境淩山道宗門仙藥宗
覓子信的身體突然抽搐起來,本來安定的魂魄在那一瞬間猛然躁動,更是有了崩壞離身的趨勢。
顧愁眠咬著牙按壓著覓子信的一側臂膀,“三師伯!壓住!”
“突然這是怎麼回事!”虛雲道長也不知道這暴動的緣由,他幫襯著顧愁眠一起壓製,但卻因疲累靈力匱乏完全起不了什麼有用的作用。他朝著身邊安撫南條晉的乘韻道長大喊,“乘韻你彆愣神!過來幫忙!”
“虛雲師弟,師兄手裡沒有法器用不了固靈法術啊。”乘韻先是有些驚訝虛雲這毫不客氣的語氣,接著雙手一攤,表達著自己的難處。畢竟他沒有自身法器在手,的確很難使用固靈的法術,他也根本幫不上忙,那就彆添亂了。
“那把流螢的黑骨扇給我。”虛雲道長眉頭緊皺在一起,神色凶狠地有些嚇人,“你先彆站那兒傻笑了!快把扇子給我!”
“師兄很怕你這樣的……”乘韻表示他現在根本沒有笑,他本就是個笑臉長相這怪不得他啊。被師弟這樣數落,著實有些彆扭,但乘韻也的確不敢耽誤為流螢治療。
從乘韻那裡得到黑骨扇後,虛雲道長趕忙將扇骨拆開分彆刺入了覓子信的靈氣脈絡之上,“如今魂魄沒辦法安神,可能是其他的魂魄碎片受到了威脅……豐南那邊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歹炁他們能帶多少純石回來就儘快帶回來好了。”
與此同時的另外一邊,那人回到了豐南秘境之中並找到了正在一眾鬼混之中玩樂的鬼獸宴。
鬼獸宴用著莫浪沁的身體同那些鬼魂女子們有說有笑著,那人全身血汙就那個跌跌撞撞地闖了過來。
“石頭……”那人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他趴著朝鬼獸宴接近,手也朝著這邊討要,“給我石頭!”
鬼獸宴一個抬手,那人周身盤旋的修士魂魄就都被他收入了手中,但鬼獸宴並沒有覺得滿足,“就收集了這麼點修士魂魄,不夠啊。不過,我確實能給你一小塊石頭。”
說完,鬼獸宴隨手拋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純石砸在了那人眼前。
那人猩紅的手一抓那純石,那純石頓時變得黯淡無光起來,“不對!”
那人發瘋地否定,“這石頭的氣息不對!這不是我要的石頭!”
“真是囉嗦。”鬼獸宴砸了一下嘴又甩了一小塊過來,“這塊呢!”
“這塊有氣息……”那人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純石興奮地爬了過去,可當他抓住的瞬間,那石頭又黯淡無光了下去,“不,也不是這塊!氣息不對!不對!”
“是你的手太臟了。”鬼獸宴索性不再看向那人的驚慌失措,他繼續摟著身邊的魂魄嬉鬨笑。
“再給我一塊石頭!”那人大吼一聲。
“我已經很大度了,你就帶來了這麼一點修士魂魄,還想多要石頭?”鬼獸宴感到有些掃興,他散退了身邊的魂魄我準備離開去消化消化,“你下次來再說吧,記得多殺點。彆等到時候一塊石頭都撈不著,我這裡沒有讓你試錯的機會。”
鬼獸宴離開後那人將手在身上擦了擦,見擦不下去血液就又往土堆裡洗了洗,等上麵的血液去除後,他再度拿起了已經黯淡無光的純石,大吼著,“我已經擦乾淨手了!為什麼氣息還是不對!你彆這麼看著我!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蔣清。】那聲音在那人腦海中浮現。
“我不叫這個名字!我叫……我叫……”
【蔣清,不要殺人。】
“住嘴!!”那人將純石砸在地上用力咆哮,“我說了你不要這麼看著我!隻要我把石頭都找全了!你會不會就不會認為我是他!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執著了!”
“我不是他!我不是!我……為什麼不能是……”
——
豐南旺來仙客棧
雲其深跟丟了那人後隻好返回客棧,歹炁見到雲其深回來趕忙笑著迎了過來,“魔君這麼快就處理完了?人抓到了嗎?”
“讓他跑了。”雲其深心情不是很好,他經過歹炁朝著莫離和欒世春談話的那間屋子靠近,“因為他周身散發著鬼力,我的魔氣派不上用場,所以我想讓莫離他幫忙追蹤一下,他們現在還沒有談完?”
歹炁跟在雲其深後麵邊走邊回道,“嗯……裡麵從你離開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我感覺他們談得應該差不多了。”
雲其深和歹炁剛到門口,莫離這邊就推開了房門。
等候在門口的莫若趕忙打招呼,“莫離哥。”
莫離看了一眼莫若後視線也便集中在了雲其深身上,“魔君,剛剛我也有聽到發生了什麼事。這樣吧,關於那肉死癔魂的事情就交給我,您就先帶著欒世春回疆邦。至於純石的事情,可能還需要境淩山的各位留在豐南這邊處理。”
“我讓莫若先去莫家舊址搜查,魔君你處理完疆邦的事情就也趕過去,我們到時候在那邊彙合。”
“好。”雲其深正是這麼打算的,莫離安排剛剛好。
“看來剛剛小道士在接收傳令的時候,你也聽到了。”
歹炁的這話讓雲其深稍有在意,“境淩山那邊又來傳令了?”
“六師兄的狀態不太好,那邊也催促著讓我們快點行動。一想到要和魔君分開小道士的心呐——”
見歹炁正要一臉賤兮兮的靠過來,雲其深趕忙一手推開他的臉,“你正經點兒!莫若在一邊看著這邊像吃了屎一樣表情,你彆嚇唬他了。”
“誒嘿~”歹炁笑了笑,隨後也變得稍微正經了些許,至少不當著莫若的麵逗趣了。
“欒世春的事情可能還需要魔君你好好和他談一談。那魔君你們保重,到時候見。莫若,跟我來。”
“好的莫離哥。”
莫離招呼著莫若一起下了樓,歹炁這邊也準備離開去和境淩山的弟子們商量接下來的安排了。
“那小道士也離開了~”
目彆歹炁後,雲其深就走向了剛剛莫離出來的屋子。那屋門口不遠處還站著一個人,是欒世春的同門師兄弟——崔三平。他正一臉警惕地盯著雲其深,雲其深停下腳步轉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我記得你叫崔三平是吧。”雲其深示意著崔三平進屋談話,“彆緊張,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又不是什麼善惡不分的惡人。先進來吧,欒世春可能需要你這個同門稍微陪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