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千餘人,具體數字是一千四百零二,當年夏皇,也是無師自通的。”
太子看出猴子眼中的迷惑,從袖口摸出一把樣式精致的匕首,甩出去,釘在遠處的牆上,然後盯著猴子說道:“幫我取來。”
猴子輕輕對著牆招了招手,那把匕首竟然直接飛了過來,隻不過接的時候沒接好,割破了猴子的手掌。
但一旁的劉淵看傻眼了,大吃一驚的喊了出來:“寒池認主了!”
這寒池匕首,劉淵向劉盤求了好久,都沒要到,不成想今日認主,以後他怕是連要的念頭都斷絕了。
猴子感覺到這柄匕首在跟自己打招呼,換做以往,猴子怕是會把匕首丟掉,見鬼般避之不及,但此時匕首給他的感覺,就像與裴風相處時一般舒服,乃至更甚。
然後他又看到剛剛劃開的傷口,此時已然不見了,猴子天真的以為匕首喜歡自己的血液,便欲再次用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掌,但匕首靈性的彈開,在空中轉了幾圈,平穩的落回到猴子手裡。
太子劉盤眼底閃過一抹喜色,轉瞬便掩藏起來,接著便一臉從容的看著猴子把玩著這柄匕首。
一旁的裴風臉上布滿了疑問,他連忙低聲向劉淵詢問情況:“劉兄,呃,四殿下,這是怎麼回事,猴子……裴雲是要乾什麼?”
劉淵無奈的道:“先恭喜裴兄了,你這兄弟,得到了寒池的認可,這可是柄有器靈的神兵,寒池在我幽國皇室傳承四世,都不曾認主,今天看到裴雲就主動滴血認主了。”
“那這麼說,還有被動滴血認主麼?”裴風疑惑的問道。
劉淵忙搖起頭,頗有些羨慕的說道:“寒池乃君子匕,從不主動傷人,但會主動認主,這就很難受了,我跟我二哥討了好久,沒想到被你兄弟捷足先登了。”
裴風忙說:“四殿下息怒,賓口飯莊,你隨時都可以來吃,我不收錢。”
裴風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但短暫的相處,裴風大概知道劉淵的為人,他肯定不會真的生氣,而且裴雲以後有了好的去處,更可以修仙,裴風由衷為他高興。
想到這裡,裴風忽然想起築基期可以醫殘補缺,那豈不是說,裴雲的舌頭可重新長出來?念及至此,裴風便向太子詢問此事,太子也給了肯定的回答。
就在這時,劉淵把太子拉到一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當然可以,讓吳老幫個忙就行了,你去叫吳老,我跟這兄弟倆有話說。”
太子轉向裴風裴雲二人,四皇子也消失在一邊的長廊儘頭了。
裴風見太子過來,便與裴雲一同跪了下來,但他卻感覺到一股力量將自己托住,身邊的裴雲也被扶了起來。
太子伸手示意二人到涼亭坐坐,裴風會意,拉著裴雲跟著太子走了過去。
入座之後,太子緩緩的說道:“我雖為太子,但朝堂之上,勢單力孤,當朝左丞右丞皆是我三弟的黨羽,我倆雖為兄弟,卻似陌路,所以我需要一個絕對信得過的人,裴雲,你願意麼?”
裴雲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曾有機會讀書識字,但是知道太子的分量,更知道修仙者的分量,跟著劉盤,除了可離開賊窩的掌控,以後還可以報答裴風的恩情。
太子點了點頭,起身背手,望向遠方,口中吟著古調。
悠悠此殤,淒淒涼涼。
內盛秋水,斂我鋒芒。
哀哀彼殤,兄弟鬩牆。
不為我信,其咎何妨。
裴雲聽不懂太子的意思,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裴風連忙小聲解釋道:“這是赤田古調中的一首,意思是說啊,兄弟二人不睦,哥哥不相信我,經常怪罪我,我不想與他相爭,就收斂鋒芒……”
見裴雲眼中疑惑更甚,裴風更加小聲的說道:“我估計太子的意思是說,他想暗中培養黨羽,所以才說收斂鋒芒。”裴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裴風兄弟看樣子也頗懂詩詞,不知道下個月的竹榭詩會可否賞光。”
太子假裝沒聽到裴風後麵說的話,而是向他提出邀請。
裴風也並不是不識好歹,自然不敢拒絕。
但謙虛還是要有的,於是回道:“承蒙太子青眼,這些都是先生教的,詩詞這些,我隻懂些皮毛。”
之前有個叫朱循的讀書人在賓口飯莊白吃白住三年,其實都是用教書抵債的,那讀書人雖然窮且清高,但是頗有文采,裴風的這個風字還是他給取的,不過以他那高傲的性格,窮也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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