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樓閣內竟然彆有洞天,若非劉淵及時拉了他一把,他可能要把一旁的屏風撞倒了,四人進入大堂後,劉盤宣布:“諸位請按照抽簽結果入座,稍後開宴”
劉淵帶著裴風他們跟在劉盤身後,當他們跟涼國使團擦肩而過的時候,裴風忽然看到一位熟人,斑駁亂須,滿麵紅光,發言時不絕滔滔,靜默時學富才高,昔日窮酸一老朽,今日博識一老饕,朱循,教自己讀書的朱循。裴風下意識拉住那人,此人正是“文官”焦循,也是裴風認識的朱循。
焦循被人拉住之後,忽然一怔,定睛細看,不由喜上眉梢的道:“小友……怎麼是你小子啊,嘿,這不是那小猴子麼,你倆怎麼在這呢?”焦循先是看到裴風,接著又看到裴雲,不由得大喜過望,裴風裴雲激動的連連點頭。
太子劉盤見裴風停下來與人交談,也停下了腳步,對焦循施禮道:“見過焦夫子。”
焦循擺了擺手道:“不敢當不敢當,我之前教裴小友讀過一陣子書,隻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三年沒喝賓口的秘釀,我這肚裡的饞蟲都快跑出來了。”焦循雖被世人稱作夫子,但他形象著實不佳,胡須淩亂,還有些放蕩不羈(就是邋遢)。
涼國太子秦善也察覺到了焦循駐足不前,便轉過頭準備帶他去找座位,但卻見劉盤在與他交談,便也走過來加入會話。
“子踞,我都準備等上菜了,你這怎麼聊上了,不會是你們那邊菜好吃,想把我們老夫子勾過去吧,那我也得嘗嘗。”
“稟太子,老夫當年失蹤三年,就是寄身在裴風小友家中,滿足些口腹之欲,賓口飯莊秘釀,很有名的喲。”
“夫子放心,今日席上特購一批秘釀,您隨意些。”劉盤連忙開口。
秦善頓覺無奈,世人皆知焦循好酒,如今他見焦循與裴風相談甚歡,便轉頭與劉盤聊了起來。
這邊裴風也是一頭霧水,教自己三年的窮酸書生,居然是聞名於世的大儒。
“那您為什麼說你叫朱循啊,你要說你是焦循,我肯定好吃好喝招待您啊。”
“老夫當年在你家店歇腳,你給老夫拿了一盤彆人沒吃的豬腳……”
“誰讓您當時穿的邋裡邋遢的,我還以為您是…是餓壞了呢,然後您還真就吃了,吃完還說自己是落第書生。”
“老夫未曾趕過考,也就未及第,說是落第也沒錯,但我是想說,老夫看中的是你的為人,你還記得你當時怎麼說的麼。”
“時間太久了,我記不太清了,隻記得我當時跟雪姨說讓你留下當我教書先生的時候,我被罰跪了一整晚。”裴風歪著腦袋仔細的想了一陣,還是想不起來。
“哈哈,年輕人,你不記得,老夫可記得,你假裝不經意的把豬腳端到我這邊說,您的豬腳,慢用。”焦夫子停頓了一下,笑嗬嗬的繼續說道:“你聽說我是落第窮書生,反而讓你家人收留我,你小小年紀,卻古道熱腸,孺子可教啊。”
“師父…夫子您謬讚了……”
“你就叫我師父吧,我也樂意收你這麼個徒弟。”焦循笑嗬嗬的說道。
幾人說話的位置正巧在夏國座位旁邊,一旁的小公主聽完,心有不甘,嘟囔道:“簡愚不也是你徒弟,你怎麼不承認。”旁邊的李愈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亂說話,李思吐了吐舌頭,抬頭卻看見焦循看著她,小臉立刻嚇得煞白。
“簡愚?是冬風吹燼秋楓色,春陽發枝冬楊末的那個簡愚麼?”裴風之前從焦循那裡了解過此人,於是便開口問道。
“對呀對呀。”小公主聞言笑起來,兩隻眼睛像彎彎的月牙。
“師父,你不是說簡愚跟您一樣是當世大儒麼,怎麼,他還是您徒弟。”
“學無前後,達者為師,我確實曾與其交流過學術看法,我二人互為師徒吧,老夫實在不敢以師自居。”焦循見席上之人紛紛落座,便拜彆劉盤,跟裴風說席後再敘便離開了。
劉盤與秦善、李愈又寒暄了兩句,便也拱手告辭。
待幽國一行向座位走去時,卻見一天仙般的女子坐在旁席,原來是北海國抽到了兌簽,那女子正是天下第一美人,廣寒子,劉盤他們都還好,這裴雲內心純淨,也無礙,但裴風青春萌動,不由得看愣了神,直到廣寒子注意到他,輕咳一聲,裴風這才反應過來,狼狽入座。
剛坐下便聽到身後有人對自己說:“臭小子,眼光還不錯啊。”嚇得裴風冷汗直冒,回頭一看,卻是自己師父尹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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