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想不到小裴長老還與副會長有交情,那我就直說了,這鎖身甲是一件雞肋的無價之寶。且聽我慢慢道來,鎖身甲可以防禦非致命傷,減輕受到的致命傷,往大了說,可以防範偷襲,往小了說,這就是個加強版的靈力護體。當然,信不信由你,這東西我們不敢處理,所以我也沒必要貶低其用處。不過,雖然它雞肋,但鎖身甲卻是煉製高階衣甲的胚子,但煉製方法隻在一些門派的密藏中才有,至於是哪個門派,我就不清楚了。”楊嘉說的很詳細,裴風也清楚了鎖身甲的實際價值,於是他又對楊嘉說道:“對了,楊長老,我這還有些追月符想拍賣,不知道……”
“你來的時候我正想跟你說你,結果你把賀家鎖身甲拿出來了,嚇得我都沒敢問,追月符已經被證實了其效用,而且消息已經傳了很遠了,不少商隊都希望能夠買上幾張,但上次小裴長老走的匆忙,我也沒來得及問你是哪樓哪院哪位長老的高徒,這半個月來天天都有人來催貨,你要是再不來,我隻能去連葉樓找你去了。”
楊嘉露出一臉的無奈,裴風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於是說道:“晚輩現居賓口飯莊,不過這符篆不是晚輩的手筆,都是我師父畫的,他讓我多買些食材,專心修習食道。”裴風正想說他畫製符篆比較慢,忽然想到,自己對外應該自稱食道修仙者,何況這商會既然可以草菅人命害死老李,那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
“原來如此,我就說嘛,連葉樓附近也有商會,你又不是買東西,怎麼舍近求遠來這邊了呢。”楊嘉怎麼可能不知道裴風住在哪裡,但裴風自己說出來,他才好與裴風時常往來。
“楊長老不好奇我為何修食道,卻並不癡傻麼?”
“怎麼,小裴長老真的隻修習食道麼?”
裴風被楊嘉這麼一問,差點嚇得原形畢露,於是低頭作揖說道:“實不相瞞,晚輩真的隻能修習食道,楊長老可知燧天鼎?”
“燧天鼎?是連葉樓的天下第一鼎麼?這我倒是有所耳聞。”
“不錯,這燧天鼎算是食道至寶吧,晚輩有幸收服。”裴風此時有些後悔,提食道的事情乾什麼,彆人又沒問,但此時也隻能厚著臉皮說道:“楊長老若不嫌棄,他日得空可來賓口飯莊嘗嘗我的手藝,到時候你便知道我修習食道是真是假了。”
“嗬嗬,某非疑小裴長老,隻是久居商會,不太關注這些,隻在意小裴長老何時拍賣這追月符……嘿嘿,銀子!”裴風又仔細看了看楊嘉,看上去的感覺與之前一樣,但他是怎麼把掙錢的事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的。
“那我可以看看拍賣過程麼?”
“可以,當然可以,我帶你進去,說不定還有小裴長老想要的東西呢。”楊嘉連忙在前麵帶路,這拍賣的地方有一處禁製,楊嘉在那裡刷了一下令牌,才顯現入口。
進去之後,裡麵的空間並不大,但卻擠滿了人,最前麵有一台,台上有一鐵籠,籠中有一老者,老者手中拿著一隻陶罐,看樣子此時似乎正在拍賣這隻陶罐,出價已經到了六萬兩。
“小裴長老,這符篆先交給我,我交給付老拍賣。”裴風聞言,將一疊追月符交到楊嘉手中,符篆一到手,楊嘉連忙收了起來,生怕被人看到,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到前台,將追月符交給了籠中的老者。
不一會,那個陶罐賣了出去,隻見那付老說道:“十萬兩,雷甕成交,請到後台去交付。”
隻是因為楊長老到了前麵去,所以裴風也不知道這個雷甕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隻見那位拍到雷甕的商人模樣的家夥興衝衝的走了出去,禁製入口的人員替他刷開了門。
那付老見剛剛的買家出去後,才又繼續說道:“想必各位一直在等候追月符吧,那位製符大師剛剛帶來一批符篆,一共四十八張,各位想必已經知道這符篆的用處了,底價白銀五千兩,價高者得。”
付老的話剛說完,人群中一陣騷動,甚至還有不少幸災樂禍的聲音,好像是說剛剛拍得雷甕的人虧大了。
“五萬!我出五萬……買十張!”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憨聲說道,他話音剛落,場內一片噓聲。
“十張我出十萬!再加一萬,誰都彆跟我搶。”說話的人裴風一時找不見,人實在太多了,不過此人的聲音有些尖細,但又不似女子。
接下來競價之聲此起彼伏,平均一張此時已經賣到了快四萬了,裴風心中竊喜,一張如果能賣四萬,五十張就可以買一把隱鋒這樣的劍了,可惜之前贈了賀家父子兩張,不然說不定可以拍到一把不錯的劍,半個月一把劍,四年多就能煉成裴琥所說的劍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