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過。”
“下一件吧。”
諸如此類不絕於耳,裴風忙問離兒:“這天吳水有什麼用麼?”
“你可以買,防灼傷的,至於其最大的用處,你知道也沒用,天吳影無色無形,性情殘暴,你有命見到也沒命捉到。”
“防燒傷也好,下次陪你煉封印,我也不至於燒糊塗了。”裴風在離兒麵前也不居功,隻說他是陪離兒煉化,雖說差不多如此……
“老先生,這底價多少啊?”裴風開口問道。
這時,立刻有人起哄道:“小夥子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麼?”
“這不是燒傷藥麼?”裴風裝作震驚的說道:“家師說,這東西可以防灼傷,我還以為來參加拍賣的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呢。”裴風這句“風涼話”徹底引爆全場,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者有,嗤之以鼻稱裴風故弄玄虛者甚繁。
“都安靜,這位小友,令師可曾告知你有關這天吳影的事情?”那老者的聲音在他人耳中溫煦平和,但針對裴風時,卻帶著滿滿的蠱惑,使得裴風一時間心神失守。
好在虞芝及時“哼”了一聲,裴風這才醒過來,此時裴風心中有了猜測,這天吳水隻是個誘餌,賣家或者是拍賣會的真正用意,是順藤摸瓜,找到天吳影,可裴風哪裡知道這個啊,無論是天吳影還是天吳水,都是裴風剛剛才聽說的。
“壞了,玩兒大了。”
就在這時,離兒給裴風支了一招。隻見離兒用焦夫子的聲音說道:“哼!好你個順丘商會,敢動老夫的弟子,試問,我焦循的徒弟知道這些,有什麼不對麼,你身為商會長老,堂而皇之的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針對他,當真是好威風,好算計啊,算計到老夫頭上了!”
台下立刻一片嘩然,想不到順丘商會竟然如此下作。
“好了,該你了,你昂首挺胸,慢慢走到拍賣長老麵前,直接伸手要天吳水,反正出了事有你師父兜著呢。”離兒笑嘻嘻的說道。
“我…我這不成孽徒了麼?”儘管如此,裴風此刻騎虎難下,何況以焦夫子的學識,知道這天吳水、天吳影,應該很正常吧。裴風學著焦夫子的動作,負手緩緩向前走著,為了防止裴風露馬腳,虞芝小心的控製住他的心率。
那長老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想不到踢到鐵板了,剛剛他入場時,掃視了一遍在場賓客,除了那姑娘,便再未見到實力到元嬰的修士,所以才敢如此明目張膽。
“拿來吧,就當給小徒的賠禮了!”裴風伸出手,嘴皮不動,全由離兒出聲。
這長老還想掙紮一番,將神識探入裴風丹田,卻發現神識如雪遇驕陽,消融殆儘。
此刻離兒適時的冷哼一聲,那長老忙將天吳水交給裴風。裴風心中欣喜萬分,自己出言道:“那兩個酒葫蘆也不錯,給我師父當賀禮了。”
那長老麵色陰沉,但離兒再次推波助瀾道:“徒兒有心了!”
就在這時,不知何人叫了一聲“好”,台下喝彩之聲登時不絕於耳。
那長老苦著臉,將兩隻葫蘆奉上,裴風白了他一眼,將葫蘆和天吳水紛紛收了起來,接著,便揚長而去。裴風之所以要這兩隻葫蘆,無外乎是要給焦循賠罪,老先生嗜酒,隨身帶著倆葫蘆,也方便。
裴風走後,商會為了讓拍賣會進行下去,便換掉了這位長老,實際上商會損失不大,天吳水說是天吳影的精華,實際上,二者的關係更像是五靈脂與飛鼠的關係,所以市麵上,這天吳水並不算貴,成交價在二百萬左右。至於那兩個葫蘆,後麵再說。
裴風打算先回飯莊,而後讓尹浪想辦法通知焦循,他怕自己給焦夫子惹來麻煩。路上,裴風聽從虞芝的吩咐,擺脫了幾個跟蹤的尾巴,至於有個元嬰期的長老,虞芝讓裴風放出司馬炅,將那人趕走。
司馬炅巴不得出來活動活動,他的出現讓那幾根尾巴噤若寒蟬,司馬炅不依不饒,直接追到商會門前。
“前輩,不知前輩堵於門前,有何見教?”
“沒什麼,剛剛看有人跟蹤我師侄,我反跟蹤他們看看他們來自哪,你是奇怪不奇怪,到了這兒就消失了,要不你們幫我找找?”司馬炅本就少年心性,堵在門口也隻是為了玩玩。至於商會之人講不講理,反正不可能有他不講理。
此事前後鬨了一個時辰,外麵的人進不去,裡麵的人出不來,司馬炅倒是沒動粗,隻是召出了百十來個金縷玉衣上的魔俑,將門堵的嚴嚴實實。
最後商會實在是沒辦法,好說歹說將其請進去,而後許以寶物,司馬炅倒是不貪心,銀錢珍寶絲毫不取,靈寶拿走了三件,一杵一棍一鞭,還有一柄準靈寶品質的飛劍,說起來,這也是商會自食其果,明明白白做生意,怎麼會惹這麼大的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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