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向這石瓶中注入靈力,但石瓶不為所動,裴風心中一喜,難道這是待認主的頂級靈寶?於是他將石瓶遞給賀陶,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咱倆都不是有緣人,等出去之後讓他們試試,我懷疑這東西是頂級靈寶……”
“這石瓶裡麵貼著符篆,怎麼會是靈寶呢,這分明是用來封印東西的吧。”賀陶沒好氣的說道,她以為裴風拿她當小孩子騙,不由得有些生氣。
裴風尷尬的向瓶中看了一眼,確實有符篆,不過裴風把手伸進去後才知道,這符篆不是貼上去的,是畫上去的,看走勢,以及這石瓶之前的表現,應該是定身符。
什麼樣的瓶子會在內部畫定身符啊,裴風自動將這瓶子歸類為不祥之物。收起瓶子和金毛猞猁,裴風繼續拉著賀陶向左邊飛去。
“你為什麼一定要拉著我呢?”賀陶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裴風臉色一紅,直接信口胡說起來:“我怕這地宮中有幻象,之前我去極北之地的時候便中過招,所以抓著你就不怕有幻象了,這都是經驗之談。”還好賀陶隻是好奇,並沒有去看裴風的表情,不然肯定露餡了。
誰知這時候司馬炅傳音過來:“一會我易容成你,讓我也摸一摸小姑娘的手啊。”裴風隻是回道:“休想!”
司馬炅與他可是懷著兩種鬼胎,裴風能放心讓司馬炅這麼做才怪呢。
裴風知道賀陶沒有九幽與靈印,所以他們這個小隊,隻有賀陶無法結金丹(裴風目前的理解是這樣的),因此裴風決定弄到靈寶後,給她一些補償。
這時離兒卻傳音:“你可以把變身教給她啊。”
裴風想了想,倒也是,這樣一來,她變成賀邡,或者自己變成陸裳,這樣手拉手都不會覺得……好像還挺尷尬的。
忽然前方青光一閃,卻是賀陶見前方急速飛來一枚銅錢鏢,裴風卻不躲不閃,她才祭出正心,將飛鏢打飛,裴風連忙集中精神,卻發現身二人身後的暗道中,忽然出現一群鬼魂士兵,體形瘦長,不正常的瘦長,當然,他們是鬼,肯定不正常就是了。
“陶陶姐怕鬼麼?很多,而且很怪。”賀陶抿著嘴,輕輕的點了點頭,被裴風抓著的手不自覺的抓住了裴風的衣服。
裴風心底也很怕,這些瘦長的鬼魂身高八尺,但肩寬最多一尺,披頭散發低著頭,緩緩的向他這邊移動,但他明明禦劍飛著,那些鬼卻總能與裴風保持一個不變的距離。
裴風儘量保持鎮定,不讓賀陶看出他心慌。
裴風本想讓司馬炅幫幫忙,結果司馬炅飛的比裴風都快。
裴風傳音給司馬炅道:“你一個死人怕什麼鬼?”司馬炅立刻回道:“同樣是死人,你連我都不怕,還會怕他們?”
“他們哪有你好看,你看他們一個個長得沒一個像人的。”
“你這話說的,他們要是像人,我至於跑這麼快麼?”
這個時候,虞芝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裴風沒辦法,便讓司馬炅到前麵去探路。
裴風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賀陶,一方麵是不讓賀陶看到自己驚恐的表情,另一方麵,他想用手中的青銅燈試試,能否將這些陰兵攝入燈台中。不過賀陶被裴風抱住後,倒是感到安心了些,不自覺的也抱住了裴風。
裴風無暇他顧,將靈力注入青銅燈,但這青銅燈卻沒什麼反應,裴風感覺到,青銅燈似乎在抗拒自己的靈力,隻是青銅燈中的器靈不接受裴風的煉化,所以此刻它的想法,裴風也不清楚。
不得已,裴風隻好祭出帝江銀鈴,既然不能收服,那便隻好滅殺了,但奇怪的是,帝江銀鈴的鈴聲也傷害不到這些陰兵,不過至少鈴聲如仙樂,讓裴風與賀陶定下心來。
就在這時,賀陶忽然大喊:“裴風,快停下。”
裴風下意識停了下來,後方的陰兵瞬間透體而過,裴風忙讓賀陶閉上眼睛,而他隻來得及撐起靈力護盾護住二人。
但陰兵對他二人並未造成任何傷害,裴風連忙回頭看去,隻見陰兵與另一隻鬼魂殺在一起。
陰兵用著樸素的陣法,進退有致,將那惡鬼打的節節敗退。
難道是因為這些陰兵的士氣,讓青銅燈不敢傷害他們麼,還是說,這些陰兵不是鬼魂?裴風有些吃不準,他隻能大概猜測,陰兵不準備傷害他與賀陶。
想到這裡,裴風試探性的將靈力注入青銅燈,控製火焰燒向那鬼魂,這次卻十分順利,那鬼魂本就被陰兵困住,此刻裴風出手,直接將其擊傷,而後陰兵一擁而上,將其斃命。
接著,這些陰兵又重新列隊,走了回去。隻是這次擦肩,裴風與賀陶均感覺到身上被種下了烙印,似乎是好意。
驚魂初定,裴風散開神識尋找司馬炅,這家夥居然已經到了下一間屋子。裴風拍了拍賀陶,示意她可以睜開眼睛了。賀陶感覺到裴風鬆開了手臂,這才睜開眼有些慌亂的理了理頭發與衣角,但卻不敢看向裴風。
裴風重新拉著她的手腕,向前飛去,越靠近前麵的屋子,裴風越覺得手中的青銅燈興奮,難道這裡就是這青銅燈的來處麼?到了這間屋子後,裴風將金毛猞猁放出來,但它轉了一圈又回到裴風跟前,一無所獲。
這裡是一間墓室,四周空空蕩蕩,隻有中間擺放了一口棺材,隻是這口棺材近似正方體,看著很是怪異。
既然金毛猞猁找不到好東西,那就試試這盞青銅燈吧,裴風握著燈台,在墓室中走了一圈,在一處角落,發現了一個圓槽,裴風將燈台放在上麵,嚴絲合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