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姑好像是上武一院的,不是傳授刀劍的嗎?”
“傳授刀劍之道是她的本職,但不代表她對其他的東西沒興趣。”
“您這麼說我就明白了,畢竟您是經樓長老,但是正道偏道,樣樣精通。”
“少貧了你,去不去吧,她現在正好有空。”
“當然去了,師父,師姑之前結陣助我修煉,我是不是該意思意思,正好試試這天酬羅是不是對誰都有效果。”
“嗯……此事日後再說,你見到她就明白了。”
“這是怎麼了,她那裡有外人啊?”
“進去之後你要少說話,認真聽,能讓你師姑給你開小灶,一般人可沒這待遇,另外,我隻跟她講過戟的事情,其他的你就不要亂問了。”裴風被尹浪一通叮囑弄得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尹浪帶裴風到了郭竹住處,卻不再向前,而是讓裴風去敲門。
裴風隻當尹浪婚後避嫌,於是大大方方走上前,敲了敲門,而後恭敬的道:“師姑,經樓弟子裴風拜見師姑。”
片刻後,一女子前來開門,身形曼妙,麵容姣好,但並不是郭竹,看服飾,應該是連葉樓弟子。
裴風連忙道了句“有勞師姐”。
那女子皺了皺眉道:“我可不認識什麼經樓的師弟,你莫要亂叫。”
裴風心中一緊,還挺高傲,切,不就是長得漂亮麼,身材也很凸,倒不是裴風賊眉鼠眼,實在是太惹眼了。不過他嘴上卻說:“晚輩眼拙,前輩勿怪。”這話說的笨嘴笨舌,慌張無措,倒像個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
那女子冷哼一聲,狠狠的白了裴風一眼,但又覺得對這樣愚蠢的家夥沒必要動氣,便自顧自的在前麵帶路。
裴風料其神識必定會盯著自己,於是便低眉順眼的向裡走。實際上裴風對這種眼高於頂的人也懶得多費口舌,多有半分言語上的交集,都讓他渾身不自在。裴風不自覺的想到薑菲,不由得感歎命運不公,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想著想著,目光中竟生出幾許怨毒。上樓梯時,裴風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想法過於危險,自己竟會變成這樣,薑菲的死成了他最大的心魔。
見到郭竹後,裴風連忙見禮,隻是郭竹臉色有些蒼白,難道是生了什麼怪病,裴風心中狐疑,但卻沒敢說出口。
“免禮,我也是前些天從術法閣長老那邊聽說的,你弄到的那個融符瓶對連葉樓很重要,你能上交,足見你對門派一片赤誠。”郭竹表麵上這般說,暗中卻傳音稱:“我身邊這位是門派執法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是派來監視我的,那位太上長老的孫子糾纏於我,還構陷中傷於我,可惜當時我沒防備,中了他們的計。如今我被禁閉於此,這裡沒有隔絕神識和聲音的禁製,所以你彆輕易傳音於我,她能看出來的。”
裴風心中暗驚,難怪尹浪說郭師姑有空,原來是被迫有空,但表麵卻不動聲色的道:“師姑過譽了,晚輩隻是……”裴風說著說著將目光瞥向那位太上長老的弟子,忽然有了主意,隻見他將目光定在其胸前,而且越發的肆無忌憚,“晚輩就是大…大前天才上交的,再說挺…挺慚愧的,那瓶奶…”
裴風這番汙言穢語讓那女子惱羞成怒,指著裴風的鼻尖道:“登徒子,小小年紀想法便如此齷齪!”
裴風趁著這女子暴怒的時機,連忙傳音給郭竹:“那長老孫子是誰,還有師姑為何會讓我來幫忙?”
“裴風,不得無禮,這是徐長老的親傳弟子,過來陪我聊天的。”郭竹表麵是在勸和,暗中則是回答裴風的問題。
“師姑,我…就沒見過這麼凶的。”
“你還看,信不信我把你小子的眼睛挖出來!”
裴風不光看,他還把司馬炅召出來,讓他隱身去捉弄那女子。
此時郭竹則傳音說:“其實幾天前我還沒出事的時候,便說過要幫你看一看那支戟,結果次日便被關了禁閉,尹師兄昨日來看望時,依舊堅持讓你前來,我拗不過他,想來他是想讓你幫忙傳些信息出去吧,任何來探望我的長老都會被徐師叔監視,他們半句傳音都說不出的。”
就在這時,那女子忽然叫出聲來,裴風一驚,連忙讓司馬炅住手:“我讓你捉弄她,不是騷擾她,你這樣會暴露我的。”
司馬炅有些局促的道:“不好意思沒忍住。”
此刻郭竹故作關心的道:“董師侄怎麼了,為何驚呼?”
裴風見狀連忙色眯眯的道:“原來是董師姐,失敬失敬,小弟修行上有很多不解之處,日後定當叨擾。”
“誰說要幫你了,師姑,晚輩告退了,這小子盯的我渾身不自在。”若非是在郭竹麵前,這位董師姐肯定要打裴風幾個大耳光。
裴風察覺到司馬炅的魂兒還在那董師姐身上,便將他收了起來。
“師姑,她走了,您要不弄個隔音禁製吧。”
“尹師兄堅持讓你來,原來是因為你真的有辦法,隔音禁製就不必了,被徐長老發現的話,你也會被懷疑的,繼續演吧,正好看看你的那支戟。”
裴風點頭,然後將戟取出,遞到郭竹手中,裴風望著郭師姑蒼白的麵孔,竟然覺得有些淒涼,一副好皮囊竟會招致禍端,禍患源頭還是執法長老,財大氣粗的連葉樓,在裴風眼中越發的外強中乾,可惜了這麼多的好長老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