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得跟我講講,你怎麼被打的……”
裴風將他如何“起色心”,如何死纏爛打,最後如何落敗前前後後說了個遍,除了挨打的時候做了些許誇張的描述,其他地方基本屬實。
即便是蘇酥都有些不淡定了,她一直以為裴風是一個不妄動色念的人,尤其是他對自己摘下麵紗時,驚豔卻不狂熱的神態……
“但那又怎樣,我是君子啊,浩然鐘還能有錯不成?”
“那鐘有沒有錯我不在意,我隻在意你被打的時候有多慘,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也會被人按在地上打。”劉瀾一臉的幸災樂禍,裴風已經習慣了,她是郡主,讓著她了。
……
“我聽說無弦琴三十年前曾選中一位姑娘,她測試時,無弦琴奏出美妙的琴音,隻是那姑娘並未贏得最終的比試,無弦琴器靈為此沉寂十餘年,近些年才重新活躍起來的。”
“瀾瀾姐,你其實是為了收集各種故事才到處湊熱鬨的吧,這些事情你都知道?”
“怎麼,我湊熱鬨順便收集些故事不行麼,我堂堂郡主,想給我講故事的人多了去了。”
“咳咳,但是聽你講故事的不多啊,彆打彆打,我是說,有幸聽你講故事的人可不多,我很榮幸。”
“這還差不多,你彆再提你是君子的事了,要不然我羅織罪名也要治你的罪。”
“明白明白,我是君子我自己都不信,瀾瀾姐你就彆再在意了,再說,人總會變的,指不定哪天,你就會在城門口看到一張神方通緝令,懸賞捉拿采花大盜裴風,賞金二百兩的告示。”
“哈哈,你可太好玩了。”
不多時,眾人來到小忘川,此處封印著無弦琴。來此處測試的人並不算少,雖然多數人是衝著那個傳說而來的,但誰不想成為第二段傳說締造者呢。隻是傳說終究是傳說,裴風與賀邡甚至未能獲得認可,三人中最受認可的是蘇酥,地階甲等,而劉瀾郡主,僅是玄階甲等。
這一路相處,倒是讓裴風覺得這劉瀾除了瘋癲了些,做朋友倒是沒得說,隻是裴風隱隱覺得,劉瀾對賀邡存在一些偏見,好在自己這個神經大條的師兄,並沒發現,一路上跟著傻樂。
天蠶甲被封印在虯林樹屋,這是測試起來最複雜的靈寶,同時也是人數眾多的靈寶之一。不過這並不影響測試速度,因為樹屋每次可進十人,依據被傳出的前後劃定契合度。
裴風還是比較需要一件護身的法寶的,隻是在他看來,賀邡比自己更需要,所以如果賀邡契合度還不錯的話,他願意主動放棄對天蠶甲的爭奪,當然,前提是後續比試二人相遇。
“瀾瀾姐,你都有什麼法寶啊,怎麼感覺你隻是對靈寶背後的故事感興趣呢?”裴風想探一探劉瀾的口風,如果她身上沒有什麼像樣的法寶,那她還真是用生命去湊熱鬨。
好在劉瀾雖然隻是郡主,但也算是皇室成員,她能獲得的資源絕非裴風所能想象。
“怎麼,你想送姐姐幾件法寶啊?”
“這……也不是不行,但前提你得保密。”
“逗你的啦,連葉樓這十六件靈寶我還真都沒看上,姐的眼界可高著呢。”
“哈哈,是呢。”裴風隻得賠笑了。
半個時辰後,終於排到了裴風四人,此時已經到了資格測試的尾聲了,殮書距離虯林樹屋過遠,幾人應該是趕不及了。
裴風四人與另外六人一同進入樹屋,六人中有四位是江湖人士,三男一女,另外則是兩位上武二院的師兄。
屋門關閉後,僅片刻,兩位上武院的師兄便被傳了出去,又過幾息,一位男修士也被傳了出去。片刻後,屋內便隻剩裴風四人了。
“好緊張,我都沒敢說話。”賀邡拍了拍心口,長舒一口氣。
“我也一樣,感覺這樹屋似乎有種壓迫感。”劉瀾說道。
“有麼?我感覺我都能住這兒了。”可惜這樹屋不大,既無窗口,也無家具,否則裴風真的可能躺一會兒。
四人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兒,才接連傳了出去,最後隻剩裴風一人。
本以為自己很快會被傳送出去,誰知過了近一刻鐘,都沒有反應,裴風有些焦急的敲了敲門,他生怕自己被忘在樹屋裡。不過轉念一想,後麵應該還有幾十號人,下武院長老不至於把自己忘了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裴風越來越沉不住氣,他用力的拍打樹屋門,高喊救命。
等在外麵的三人也有些著急了,因為即便是在此處的長老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樹屋從未將人留這麼久。
“虞芝,現在這種情況是好是壞啊,這也有點太嚇人了吧?”
“我也不是很肯定,但有一種猜測,那便是這樹屋封印察覺到了司馬炅乃至銀鱗帝蟒的存在,它認定你是作弊者,所以將你困住。”
“你這麼說倒也不是沒可能,那這怎麼辦,難道讓我暴露秘密麼?司馬炅倒沒什麼,帝蟒前輩絕對不能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