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翽召出一隻鼎,其上浮雕著一隻五爪金龍,一看便是皇室寶物,隻是嶽姓似乎不是皇姓,難道這鼎是其盜墓所得?
疑惑間,嶽翽向鼎中注入靈力,接著打入一個法訣,不多時,鼎中緩緩飄出一股綠色霧氣,這綠色不似花草樹木的綠,而是一種青綠色,裴風看不出其中玄妙,遂不敢前。
嶽翽冷哼一聲,接著又召出一把折扇,祭在空中,那扇子竟吹出陣陣微風,將鼎中綠霧快速的布滿擂台。
裴風祭出隱鋒,直接刺向嶽翽,但隱鋒卻被那微風吹了回來。
裴風見狀召出燧天鼎,噴出一條火龍,隻是火龍也無法靠近嶽翽,不過那綠霧卻在三昧真火的威力之下被燒的一乾二淨,但裴風此時卻感覺到窒息之感。此時他才明白,那綠色霧氣本身無毒,但經火燒後,卻會分解出有毒的氣體,還好裴風這燧天鼎噴出的是三昧真火,有毒氣體也被其燒了大半,但即便所剩不多,對裴風的影響依舊很大,一時間,裴風隻能用火龍護住全身。他雖有心將剩下的毒氣燒光,但這毒氣無色無味,裴風也不清楚哪裡有,如果一味去燒,既耗費靈力,又容易分心。
也不見嶽翽有其他動作,隻是一味的召出綠色霧氣,而後布滿擂台,這不禁讓裴風頭大,如此一來,護體火龍都要收起來,隻是當裴風收了火龍後,立刻感覺到那綠色霧氣有著令人色變的腐蝕力,裴風身上的衣物,衣擺袖口紛紛如敗絮般脫落,裴風麵色窘迫,再次召出火龍,心中暗道,此人不可與之久耗,若繼續下去,自己怕是要光溜溜了。
但若直接召出冰靈結束戰鬥,裴風又心有不甘。就在裴風猶豫的時候,辛瑗歎了口氣道:“我教你一個帝江銀鈴的真正用法吧,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人?”
“咳咳,還不是因為你太聰明,所以你才會覺得我笨,不過這帝江銀鈴究竟怎麼用啊?”
“你想想你自己都是怎麼用的,保護你自己的時候你讓它繞著你轉,用來攻擊彆人的時候,你也讓它繞著你轉,能有用就怪了。另外,鈴鐺是用來搖的,不是用來轉的……”說完這些,辛瑗又沉默了,不過裴風仔細想了想,她確實沒說錯。
想到這裡,他將帝江銀鈴祭出,以靈力讓其振動起來,而後打向嶽翽。帝江銀鈴伸出四個翅膀,竟然無視那折扇的風,瞬間到了嶽翽身邊,接著便在其身邊振動起來,那鈴聲在嶽翽聽來,完全難以忍受,他先是以靈力堵住耳朵,但是沒有作用,而後封閉聽覺,但那鈴聲似是響在其腦海一般,片刻後,他便耳目流血,裴風見狀忙將帝江銀鈴收回。
嶽翽被傳送出去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裴風心中震驚之餘,也連忙下場去看那嶽翽的情況。裴風先是探了探他的脈搏,隨後心涼了半截,嶽翽此時氣若遊絲,麵如金紙,脈搏幾乎探查不到。
就在裴風惶恐不安時,辛瑗又發出一聲哀嚎,裴風靈光一閃,解鈴還需係鈴人,帝江銀鈴可以穩定心神,也許帝江銀鈴造成的傷害,隻有它的鈴聲可以治愈,想到這裡,裴風連忙祭出帝江銀鈴,他先對自己試了試,想不到搖晃時的鈴聲安撫治愈的效果也更強。
但周圍的人以為裴風要趕儘殺絕,紛紛譴責起來,但卻無人敢出手,裴風搖了搖頭,而後出聲道:“浩然鐘斷然是不會讓給爾等的,一群烏合之眾。”接著便自顧自的為嶽翽治療起來,這帝江銀鈴的靈識治愈效果極強,片刻後,那嶽翽便醒了過來。
裴風重新回到擂台,此時再也無人敢向他挑戰,就在裴風準備離開時,甲號台上的戰鬥結束,獲勝者是羅崢,他對裴風高喊道:“道友請留步。”
“白衣書生羅崢,久仰久仰。”裴風看清來人後,抱拳道。
“虛名罷了,比之裴兄,我自愧不如,閣下最後一場,便與我同台吧。”
“怎麼,你不怕這玩意兒?”裴風握著帝江銀鈴晃了晃。
“這東西在君子手中,是不會要人性命的。”
“你是相信我會手下留情才來挑戰我的麼,但我想贏的,即便不用鈴鐺,我也會全力以赴的,你都勝了三場了,若想跟我打,可以等明天再打。”
“不,我不準備要浩然鐘了,而場下眾人也不會輕易與你交手,不如我送你這最後一分。”
“咱們倆對浩然鐘的親和度是一樣的,你說你不要了我可不信,再說這是靈寶啊……”
“我意已決。”羅崢向連葉樓長老舉手示意認輸,而後直接禦劍走了。
裴風連忙傳音,讓羅崢在試煉結束後不要急著走,就當是交朋友了。裴風這麼做自然是要補償羅崢了,此人倒完全稱得上是君子,裴風對著其背影長作一揖,心中感歎,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感覺倒是很美妙。
半個時辰後,蘇酥也成功晉級了,接下來,裴風與劉瀾前往朱雀印封印處,蘇酥則前往迷途金石處與陸裳、賀邡彙合。
路上,劉瀾隨意的問道:“弟弟,你的靈力怎麼像是用不完似的,真懷疑你身上有什麼陣法。”
“如果真有這種陣法的話,我肯定會分享給你們的,你也知道的,各種靈陣的範圍太小根本達不到應有的效果,反而會更加消耗靈氣。”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好奇而已,以前從未聽二哥說過還有你這麼個強的離譜的人,你是故意瞞著他的麼?”劉瀾隨意問的這兩句,句句直指裴風要害。
“我自然不是故意隱瞞什麼,我這也是最近才變強起來,對了,瀾瀾姐,我這有個好東西,希望你能保密。”裴風準備用天酬羅賄賂劉瀾了,她平時人來瘋,沒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縝密。
“好東西,你還有好東西是姐姐不知道的,快點拿出來,不然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