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官雄聽後,重重的哼了一聲,而歌舒齊嘴角則露出一抹笑意,看來歌舒瑤沒來之前,他與上官雄相處的並不融洽。至於作陪的一眾才俊,聽聞裴風竟然與仙池公主住的那麼近,眼神中的色彩也有了些許變化。
裴風此時心中嘀咕,早知道這大澤太子這般好相與,就應該將山亭朝景送給他,以他王儲的身份,罩著自己,絕對不成問題,可惜,這寶物已經被歌舒瑤收下了。
之後,各位皇子賓臣陸續到來,除了歌舒齊與歌舒瑤,還有兩位皇子,歌舒瓚、歌舒浚,一位公主歌舒晴。歌舒瓚與歌舒浚是大澤帝歌舒泰嫡子,歌舒晴則是歌舒瑤與歌舒齊的親姐姐。這歌舒瓚文質彬彬,身形消瘦,麵容憂鬱,顧影自憐。歌舒浚則恰恰相反,活潑好動,眼中滿是狡黠,他與周圍的青年才俊們打成一片。這二人坐在歌舒瑤身後。而那歌舒晴,身著金色宮裝,容貌與歌舒瑤有幾分相似,但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幾分魅惑,但裴風能感覺到,即便是上官雄,都對她有幾分忌憚。她儀態嫋娜的坐在歌舒齊身邊,而後東張西望了一番,最後將目光落在裴風身上。她眼中露出幾分疑惑,往日宴席,歌舒瑤身邊坐的一直是三位皇子中的一位,今日怎麼換成了一位陌生少年,她對歌舒瑤問道:“這人誰啊?”言語中頗有幾分不悅。
此時歌舒齊也轉過身來,對歌舒晴道:“姐,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那個幽國裴風啊。”
“之前?多久之前,我怎麼想不起來你提過這麼一號人呢……喂,你這小子,我都這麼說你了,你怎麼還有膽坐在仙池身邊?”歌舒晴竟然直接針對起裴風來了。
“回公主的話,小生除了廚藝好,而且膽子大,隻要不是麵對真龍天子,我一向不怎麼害怕。”歌舒瑤暗中告知裴風歌舒晴的脾氣,她自幼囂張跋扈,不過對兄弟姐妹還好,她實力很強,十七歲時結了金丹,二十七歲時結了元嬰,如今已經是元嬰七階了,若無意外,她很有可能成為大澤女皇。
裴風聞言,則暗諷其並非真正的女皇,他沒必要怕她。
“仙池妹子,你怎麼帶個廚子在身邊啊?”歌舒晴話音一落,左右才俊紛紛笑了起來,不過歌舒瓚與歌舒浚兩兄弟倒是沒做表態,他們可不相信能坐在歌舒瑤身邊的人隻是廚子。
歌舒瑤責怪的看了裴風一眼,正要辯解,裴風繼續開口說道:“晴公主,此言差矣,廚藝好膽子大隻是小生特點,我並不是廚子,就像公主您天資曠古爍今,容貌傾國傾城,我總不能稱呼您為仙子吧。家師焦循焦夫子,仙風道骨,修身養性,我也從未稱呼其為老神仙。”裴風先拍馬示好,而後表明身份,放低了姿態的同時也讓歌舒晴不得踩他。
“小朋友,話可不能這麼說,我身為公主,這是事實,夫子是你師父,也是事實,但你是什麼,不是廚子的話你是什麼?”裴風沒想到,自己一番狡辯居然被歌舒晴抓住破綻。
“我是裴風,公主若將廚子當作您對我的愛稱,那小生不勝榮幸,您若隻是糾結於在下身份是否夠格坐在此處,那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若你們意見統一,那客隨主便,你們讓我坐哪兒我就坐哪兒。但如果你們意見不統一,那就主隨客便,我就坐這裡了。”在場眾人都知道裴風是歌舒瑤的師兄了,裴風若躲在其身後,倒是顯得太懦弱了,但這裡畢竟是大澤,他又不能顯得太強勢,同時也不想歌舒瑤為難。
“我隻是想試試閣下,沒想到你隨機應變的本事還不錯,希望你能不負焦夫子的教誨。”歌舒晴也知道繼續說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不過裴風敢頂撞她,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歌舒瑤並沒有提醒裴風,不過裴風自己心中也清楚,他現在隻希望大澤帝能對那魚感興趣吧。
隻不過歌舒瑤見裴風懵懵懂懂的樣子,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傳音提醒道:“裴公子,晚宴上若有人發難,你最好做些心理準備,坐我們這邊的青年才俊對你肯定不會手下留情的,即便我姐姐和上官雄不出手,你也會有大麻煩。四列與我們同排的青衣書生蔣岐,便是你今晚最大的對手,我兩位堂兄身後的那位身著白衣,上畫墨竹的書生滕蒙(萌),也是才思敏捷之輩。六列首座長髯者司徒煌,大澤國師羋諳得意門生。其身邊的黑衣道士,也是翰林院大才,隻不過此人更樂於修仙。他們身後的紫袍人駱唯,是大澤最年輕的王爺,三品侯爵,此人喜舞文弄墨。”
“殿下,這些人都是你的崇拜者吧,要不然針對我乾什麼啊,我不過是與殿下坐得近了些。”
“算是吧,可惜這些人我都不放在眼裡。”
“公主此言豪邁之極啊,當然,公主有這實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