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此人有後續動作,裴風命司馬炅隱去身形,暗中偷襲這些人,那為首的元嬰修士也是狠角色,他見司馬炅消失,立刻祭出一把劍,向裴風刺來,裴風瞳孔微縮,用手中長劍將其挑開,但讓裴風沒想到的是,那把劍竟然被長戟變成的劍斬斷了。那元嬰修士再次開口道:“好兵刃!”
就在此時,司馬炅出手乾掉了一位元嬰修士,此人的元嬰正要逃,卻被司馬炅祭出千裡疾吃掉了。流沙一方頓時陣腳大亂,離兒趁機向那幾位結了金丹的元嬰修士攻去。三昧真火的火龍並不容易抵擋,那幾人紛紛被纏住,分身乏術,裴風則祭出浩然鐘和朱雀印大殺四方。一時間,兩方竟然平分秋色,但如此高烈度的戰鬥,裴風體內的靈力難以久持,一旦顯露疲態,他自知必死無疑。
流沙眾修士雖然在提防司馬炅偷襲,但此時裴風才是他們最大的目標,故此,不少法術法寶都轟在了裴風身上,若非是銀鱗帝蟒胸甲堅固異常,每片鱗片上還有防護法陣,裴風此刻怕是已經躺在地上了。
忽然司馬炅從遮天幡中跌了出來,隻見一位剛趕過來的修士手中拿著一麵鏡子,竟然可以令司馬炅顯形,如此一來,戰鬥的難度便增加了。現在隨時都有流沙修士趕來,若短時間不能脫身,之後便很難脫困了。
忽然地麵陰氣大盛,苗玉祭出了天殘九宮八卦鏡,而後又祭出青霧冥雲傘,天地之間,一片愁雲慘淡,配合裴風的幻陣,流沙修士忽然發現四周飄著無數的冤魂,這讓他們的實力大打折扣。為首的元嬰修士心有不甘的揮手,示意眾人撤退。
裴風見流沙修士退走,這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隻是此時不能多耽擱,裴風讓司馬炅帶著眾人快速飛到鎮河關,但司馬炅一定要讓裴風先解除主仆關係。裴風丹田已經沒多少靈力了,若用來趕路,一會兒遇到流沙修士,他便沒有戰力了,不得已之下,裴風解除了司馬炅身上的烙印,作為交換,司馬炅需護送他安全離開流沙。
裴風收了神通,拉上歌舒柔和嬌兒,上了司馬炅的飛劍。可惜,那些流沙修士並未走遠,而是集體結陣,隱去身形,此刻他們見裴風竟然解除了司馬炅身上的靈魂烙印,頓時凶光畢露,同時也對司馬炅這個分神一階的魔俑垂涎不已。
司馬炅見眾人圍了上來,忽然義氣的說道:“這些人我來擋住,你快走吧,我想走就能走的。”他這話倒是不錯,他有施公箱,見勢不妙,想逃就逃。
裴風見狀,隻得與其抱拳作彆,並囑咐他江湖險惡,萬事小心。而後便禦劍離去,流沙眾人正準備分兵兩路,此刻司馬炅卻施展出他真正的實力,長生老妖的真正實力。
他揮動陰陽五魂幡,召出五隻元嬰九階巔峰的靈魂,接著閉上右眼,左眼之中迸發出攝人的紅芒,繼而,他身上的骨甲將其全身罩住,而後又祭出全部靈寶,他有信心拖延這些人兩刻鐘,以裴風的速度,兩刻鐘後,應該距離鎮河關還有六百餘裡。但兩刻鐘真的已經是司馬炅的極限了。
裴風拚命趕路,但歌舒柔跟著他,就相當於將他們的位置公之於眾。這種香料被靈力激發後的味道,嗅獸隔著數千裡都能聞到。但裴風不敢停下,也不能停下,隻要還在流沙境內,危險便會一直伴隨著他。而且此時他無奈的發現,他自己已經被撒上龍涎露了,是的,他被流沙通緝了。
然而裴風畢竟隻是金丹修士,半個時辰後,他被追上了,不過此時追上他的人隻有七位結了金丹的元嬰修士,裴風暗中將諸多法寶交由虞芝操控,他則祭出燧天鼎,將歌舒柔和嬌兒交給玲瓏和苗玉看護。
好在這七人並未將裴風看在眼裡,這給了他可乘之機,隻見虞芝以靈魂狀態出現,祭起帝江銀鈴,攻向其中一位神識不強的修士,隻見那家夥在帝江銀鈴的震擊下,七竅流血,他雖然當機立斷封閉聽覺,但那奪命的鈴聲依舊在他腦海中源源不斷的響著,片刻之後,他竟然就這麼遁出元嬰了。
其他六人眼中一寒,紛紛祭出防禦神識攻擊的法寶護體。而後祭出各自的法寶,向裴風砸去,裴風一時間雙拳難敵四手,好在劍法高超,可以將多數攻擊有驚無險的化解開來。
之後虞芝也頻頻出手,但六人一元嬰配合默契,時常合力抵擋虞芝和裴風的進攻,如此一來,局麵竟然漸漸僵持起來,可是裴風已經耗不起了,他丹田中的靈力現已所剩無幾,碧風珠的靈力也在虞芝的攻勢下漸漸減少,即便對方隻有七人,也撐不了多久了。裴風心中懊悔,早知道就讓虞芝控製燧天鼎帶著幾人飛出去了。
此時虞芝讓裴風現出修羅法相,這樣的話還有一戰之力。裴風毫不遲疑的變出三頭八臂,一手拿著隱鋒,一對手拿著長戟,一手擎著浩然鐘。
流沙一方七人見狀,皆有所驚詫,他們一時間開始考慮若是乾掉裴風,是否會惹惱他身後的人,這種秘法,七人聞所未聞。此時為首的修士說道:“將此秘法交出,我們便放你一條生路,但歌舒公主必須留下。”
裴風有些心動,他現在可以百分百確定,現在的歌舒柔,絕對是假冒的,將她留下便可將真正的歌舒柔帶回大澤,至於秘法,他肯定不會交出去的,但既然對麵願意交易,那便還有談的餘地。想到這裡,裴風說道:“秘法絕對不能外傳,師門長輩不可能同意的,不過幾位若願意,我倒是可以引薦你們加入我門派,到時能不能通過試練,奪得秘法,那就看各位的造化了。”裴風扯虎皮當大旗,將修羅法相說成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門派的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