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這般所想,當真無半分綺念?是妾身胭脂俗粉,入不得法眼,還是之前奴家冷遇,讓公子心寒?”這姑娘媚眼如絲,語若和風,吐氣若蘭,但裴風卻越發不為所動。這姑娘沒可能知道他的身份,即便是知道,也沒理由這般前倨後恭。想到這裡,裴風忽然醒悟,他現在身處幻象之中,想不到這姑娘這般厲害,隻一眼,便讓自己如墜五裡霧中。好在裴風越是清醒,這幻境便越飄搖,片刻後,紛飛破碎,裴風也徹底清醒過來,他後退一步,而後說道:“姑娘這是何意?”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哼!何意,公子既欲設宴賠罪,那妾身也就卻之不恭了。”這姑娘此時的聲音與幻境中一般無二,裴風大驚,意識到自己仍未醒來,隻是周圍眾人,裴琥、歌舒瑤,都在這裡,裴風嘗試傳音給裴琥,裴琥倒是應了一聲,裴風這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將剛剛的遭遇悉數告知於它。
但就在這時,那姑娘掀開帷帽,蓮步輕移走到裴風麵前,而後婀娜的靠在他身上,一臉無辜的說道:“原來你與這虎頭是朋友啊,難怪一來就在奴家身上掃來掃去……”
裴風大驚,連忙將其推開,他現在竟然依舊在幻象之中,裴風的神識在金丹修士中也是名列前茅的,此時竟然在這女子身上連連失利。裴風心中焦急,怕歌舒瑤也著了她的道,於是麵帶慍色的問道:“姑娘意欲何為?”
“公子彆生氣啊,你之前不是還擔心奴家會被那冷幽香盯上麼,奴家自是擔心的,但奈何無靈寶傍身,行走江湖,多有不便。奴家雖生得好皮囊,但皮囊雖好,卻如懷璧君子,惹人惦念,但偏偏奴家生在紅塵,遭惹是非,故此帷帽加身,不敢輕易以麵目示人,公子既見賤妾真容,當憐惜則個。”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已有心上人了,你休做糾纏,我隻是來找朋友的,大不了我送你件靈寶就是了,你且速速放了我。”裴風被這花魁身上如蘭似麝的味道迷的心如撞鹿,此時已經有些心猿意馬,招架不住了。裴風亦是血肉男兒,血氣方剛,幾番言語往來,魅惑挑逗,惹的他麵紅耳赤。
“不如公子日後便做奴家的靈寶吧,在這風月之境裡,奴家隻是公子一人…啊——”那花魁忽然尖叫起來,裴風恍然醒來,此時他還是站在人群後方,隻是歌舒瑤不見了蹤影,裴風心中一急,忽的發現歌舒瑤竟然走到了桌邊,與那女子對視起來,裴風連忙擠開眾人,來到歌舒瑤身前,讓她不要看那女人的眼睛,此時裴琥出言嘲笑道:“人家小丫頭比你厲害多了,你神識亂掃都能中招,真夠丟人的了,還師兄呢。”就在這時,裴風忽然感覺到歌舒瑤的身子在向自己這邊倒,裴風連忙扶著她,而後輕聲詢問情況。
“師兄,我沒事兒,其實我並未第一時間發現這女子的門道,倒是讓師兄受苦了……”歌舒瑤的聲音很是疲憊,裴風忙扶著她坐下,忽然,裴風苦笑了一下,歌舒瑤出聲詢問,裴風略有狼狽的道:“我現在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在幻境中還是已醒來了,這女子的手段當真駭人,不過,師妹既然可以製住她,想來還是師妹更勝一籌。”歌舒瑤聞言,抬手捉住了裴風按在自己肩頭的手,這熟悉的觸感,讓裴風意識到自己已經醒來了。
“師妹打算如何處置她,對了,夢中時,她說她的本事叫做風月之境,還說要我當她的靈寶,所以我懷疑她應該知道些什麼……好了,先不說這些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歌舒瑤點了點頭,裴風將她攙起,裴風又對裴琥招呼了一聲,但裴琥正要跟著離開時,周圍圍觀的人卻不同意了,裴風不耐的怒聲道:“你們這群讀禮潑皮,聞書無賴,隻識句讀,不諳廉恥的東西,學藝不精,附庸風雅之徒,阿諛諂媚,好色宵小之輩,沐猴而冠,蠅營狗苟,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人魑魅魍魎,個個蚊蠅鼠蟑,斯樓歸燕生花,爾等為蠹為垢,一個個衣冠楚楚似禽獸,狼心儒麵,妄以書香遮烘烘惡臭,呸!爾等也配稱才子,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眾人被裴風罵的怒目相向,待裴風扶著歌舒瑤轉身離開時,這些人登時破口大罵起來,裴風卻未再理會,此時歌舒瑤忽然道:“師兄,帶上那姑娘吧,她神識受創,留在此地稍有不妥。”裴風點頭,向金毛借來嵌絲伏靈索,將其拿了,而後向客棧飛去。
客棧眾人見裴風怒氣衝衝綁了一位姑娘,並看到歌舒瑤被他攙著,他們竟七嘴八舌,編出了一個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故事來。回了住處,裴風將那花魁望榻上一丟,而後便不再管她了,裴風將歌舒瑤扶到椅子上。焦夫子此時醒來,問明了情況,片刻之後,他將自己的猜測告知了裴風:“她這帷帽有古怪,其本身就是一件幻術靈寶,讓你吃點虧也好,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傍身之法不少,但你終究是年紀尚輕,好在這次有仙池與你同行……”
“老頭兒,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有我在,也不會讓裴風吃大虧的,這女子身上的玄機我早就看破了,我這也是為了讓裴風吃點小虧。”裴琥滿不在乎的道。
“好好好,不過以後我們不在他身邊了,還有誰能救他出來呢。”焦循歎了一口氣,這期間裴風倒是沒再說話,原來他在接受虞芝的批評呢,就算裴風孤身一人,遇到這種情況,也還有虞芝救他,隻是這次虞芝一時間也沒能將裴風喚醒,但她說她有辦法,裴風自然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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