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籌莫展之際,門外士兵來報。
“魏王,門口有一人,自稱是您的故友!”
“哦?他叫什麼名字?”
“他自稱許攸,許子遠!”
“許攸!”
曹操一驚,快速起身,衝了出去。
“魏王,鞋,您鞋還沒穿呢!”
門外,許攸聽到動靜,迎麵而來。
“子遠、遠道而來,曹某有失遠迎,罪過,罪過!”
“孟德說的哪裡話,許攸走投無路,來此相投,容你這般相迎,何德何能啊!”
許攸看到曹操赤腳而來,深受動容。
“你我年少為伴,後為同窗,感情至深,若不是各為其主,豈會刀兵相向!今日,知你來投,我心甚慰!”
曹操拉起許攸衣袖,走入大帳。
門衛把鞋子給曹操穿上,兩人才開始談話。
“子遠來此,可有破敵良策?”
曹操沒有拐彎抹角,許攸既然來到這裡,目的也很明確,肯定是在袁紹帳下受了委屈,才會來這裡的。
“孟德還是一如既往的坦率啊!”
“曹某向來如此,子遠豈會不知?”
許攸一笑,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袁紹雖然戰敗一場,但餘下兵力尚可與你抗衡,不知孟德麾下謀眾,可有破敵良策?”
曹操冷哼一聲,他就知道,許攸肯定會如此,畢竟上學時,他就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除了自己,基本沒什麼朋友。
“子遠莫要賣關子了,曹某麾下,智謀之士,皆有要職在身,無法親臨,還請你指教一二!”
許攸聽到曹操謙虛的語氣,心情大好。
“孟德啊!你聰明一世,怎麼就糊塗一時呢?糧草也,兵家大忌!”
欲破其敵,必斷其糧。
這個道理,曹操怎會不知?何須他來教,隻是他不知道袁軍的糧草所在何處而已。
“子遠既有對策,不妨直說!”
許攸不急不慢的喝起茶來,心情極度舒暢。
在這裡,比袁紹那裡受氣,好太多了,更重要的是,沒人跟他鬥嘴,曹操甚至還要討好他。
“袁紹此人,有時優柔寡斷,有時雄韜大略,官渡之戰前,就提前打造好數個糧倉,以備不時之需,其中,烏巢最大,幾乎彙聚了四州,三分之一的糧草!”
“原來是在烏巢,難怪這麼多探馬都找不到人影。”
烏巢,入口處四麵環山,乃是一方寶地,穀內氣候適宜,糧草存放多久都不會有問題,穀外隻要安插重兵,守住唯一通道,去多少人都將無濟於事。
“烏巢雖險要,但袁紹卻讓淳於瓊保守,此人生性好色,又好飲酒,時常爛醉如泥,你們若是能利用好他,攻占烏巢,並不難!”
“子遠真乃我軍貴人啊!今夜你我,同床共枕,徹夜長談,可好?”
“孟德有此雅興,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翌日。
曹操召集趙雲等將,在郭嘉的嚴密計劃下,悄然趕赴烏巢。
許攸從頭到尾,沒有插上一句嘴。
他此刻才明白,曹操麾下的人,是多麼可怕,他唯一的價值,就是提供了袁紹的糧草所在地。
“主公,糧草一毀,袁紹必定狗急跳牆,我們不得不防啊!”
“奉孝言之有理,你有何想法?”
“子龍、孟起皆去燒毀糧草,阻敵之任,非天佑莫屬!”
曹操疑惑的看向郭嘉,詹雨有傷在身,他又不是不知道,怎麼還能讓其出戰呢?
“主公,相信嘉的判斷,不會有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