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大軍行至城外五裡地,見許昌大門敞開,不免心生疑慮,“先生,曹孟德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賈詡細細端詳,眉頭緊鎖,“我也不清楚,曹操、詹雨皆非等閒之輩,如此作為,不得不妨。”
兩人合計過後,就地安營紮寨,生火做飯。
許攸見狀,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賈詡不過如此,我隻是往這一坐,他就不敢前來,浪得虛名罷了,曹阿瞞識人無能,詹雨一介武夫,豈能當軍師用,笑煞我也!”
周圍士兵紛紛遠離,心想:這個人怕是有病吧?敢這麼說魏王?
許攸不以為然,悠然自得的撫琴一曲,氣致高昂。
詹雨、曹操來到最高的酒樓,遙遙望去,“天佑,賈詡真的不會攻城嗎?”
詹雨小酌一杯,感受著蒸餾酒的清爽口感,“主公勿憂,好歹我也跟他共事過,了解他的用兵之道,城樓上不見你我的身影,他是不會進攻的。”
“這麼說來,許攸那廝,又要成功了?”曹操望見城樓上的背影就一肚子火。
“非也,共事幾年,我相信跟他還是有些默契的,待會我讓人露出破綻,誘他來攻!”
“要是這樣的話,許昌豈不危險了!”
“魏王,我剛剛思考過了,以賈詡的為人,他不會得罪強於自身的勢力,就算要得罪,也會留有後路,但現在,他帶領宛城所有的軍隊來此,完全不是他的風格,這隻能說明一點,他是來投誠的!”
“投誠?寫封書信就好,何故帶這麼多兵來圍城呢?”曹操將信將疑,不理解這是為什麼。
“魏王,你現在今非昔比,不是當年的小太守了,你麾下人才濟濟,奉孝、誌才、文若、公達哪個不是逆轉乾坤之才,李儒歸順,你都不帶多看一眼的,要不是有我介紹,你會重用他嗎?會嗎?”
詹雨一分析,曹操頓時明白過來,“你的意思,他是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展現自己的才能,加入後,不至於被冷落?”
“不錯,文和比較穩健,從來都是隻傷害彆人,不傷害自己,北方一統,他沒有展現才華的機會,隻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
“彆具風格的謀劃,也很不錯,我開始期待他的表現了!”
城外,
賈詡目不轉睛的盯著城樓,不敢絲毫大意。
“先生,你都看幾個時辰了,休息一下吧!”張繡把剛熱好的肉湯端到他的麵前。
“將軍,你不懂,這兩人用兵詭異得很,我要不盯著,他們肯定會有所察覺的。”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是看到城內兵馬調動,伏於小巷的動作。
“真不愧是你詹天佑,一眼就識破我的想法。”
“識破?先生,你的意思是說,詹雨察覺我們的契機了?”張繡急忙問道,在他看來,大軍都到城下了,還能有假嗎?
“佑維啊!你還是太天真了,真正的智者,一個動作就能看出對方想乾什麼,更遑論我們這般大張旗鼓的。”
“那現在怎麼辦?過去投降?”
“不,天佑這是有事讓我們幫忙,想必是城樓上這位,過於自負,魏王想給他一點教訓。”
“先生,您這說的都是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話都聽不懂?”張繡頭皮發麻,跟讀書人打交道,真是傷腦筋。
“聽不懂沒關係,接下來,按我說的辦。”
“沒問題,你下令吧!”張繡把所有將領都召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