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
詹雨一行人早已踏上征途,有黃承彥老先生的幫助,大軍隻用兩個時辰,全部渡過河流,抵達對岸。
“賢婿啊!我們這是要去哪?”
“如今過了淯水河,當然是返回兗州,魯山城、葉城、襄城皆是荊州地盤,劉表殯天的消息應該還沒有傳到這裡,我們必須儘快離開,不然劉備掌控南陽後,我們就更加被動了!”
“魯山不過一口關隘,不足為懼,況且老朽與關中之人有所交情,通過不難,但葉城以及襄城,雖屬荊州,實則不然!”
“哦?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不錯,傳聞兩城太守,跟袁術麾下的呂布走的比較近,小道消息表示,他們很可能投誠呂布了!”
“還有這種事?”
在詹雨看來,呂布就是徹頭徹尾的喪家之犬,背信棄義、狂妄自大,要不是答應過呂玲綺,必要時刻會救他一命,他才懶得管這些事情呢。
“我也聽說過,呂布還把自己的上將高順留在這裡,此人武藝高強,還自創一支強軍,名喚陷陣營,人數不多,百十號左右,卻個個英勇善戰,陣法一旦成型,除非力量大,衝擊力強,不然根本破不開他們的防禦。”
蔡瑁曾親眼目睹陷陣營的英勇之姿,袁術不時與劉表交鋒,他作為水軍主帥,自當前往。
“這麼說來,葉城、襄城很可能都在呂布之手?”
“十有**,有陷陣營在,兩城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詹雨細細回想,呂布雖是喪家之犬,但手下能人確實不少,董卓死後,他手下所有將領全部歸附呂布。其他人不說,單是華雄、徐榮、樊稠就是不可多得的猛人;更何況,他還有忠誠的張遼、高順;謀略方麵,陳宮的決策也是頂尖的。
“嶽父,可有繞離襄、葉二城的路線?”
“有是有,但那條道路太過崎嶇,我們是沒問題,女眷就很難辦了!”
聞聽此言,詹雨隻好作罷,女眷過不去,意味著輜重也肯定過不去。
“劉磐將軍!”
“末將在!”
“你帶百騎,前往兩城郊外探查,若有異動,即刻來報!”
“是!”
“蔡瑁將軍!”
“在!”
“原地休息,生火做飯!”
“遵命!”
休息的間隙,詹雨讓黃承彥書寫一封手信,由文聘傳遞到魯山城中,方便後續的行程。
“賢婿,你有何打算?”
詹雨歎息一聲,憂慮道:“葉城、襄城的防禦不是很強,但我們攻城器械短缺,對方還有陷陣營助戰,久戰之下,必將兩敗俱傷,到時候便宜劉備可就不劃算了!”
“賢婿啊,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劉備,他也就敢這些時日追捕我們,過幾天後他就沒這個能耐了!”
“為何?”
“荊襄九郡,世家大族林立,他們要是知道劉表身亡,又有幾人會信服劉備這個外來者呢?到時候,世家出山,諸侯爭雄,荊州必亂矣。”
“嶽父高見,小婿自愧弗如!”
聽黃承彥這麼一說,詹雨也就不再擔心後方之事,著手處理回歸路線。
南陽方向,正如黃承彥所說,劉表死訊傳開,各方太守心懷鬼胎,紛紛脫離荊州首腦掌控。
“孔明,現在該如何是好?”
諸葛亮一臉無奈,之前部署好的計劃,本該萬無一失,卻被劉備三兄弟的魯莽破壞了!
常言道,美色誤事,係於人心,果真不假。
“荊州多郡城,我們必須儘快掌控,除南陽外,襄陽亦是必取之地,南郡、江夏、江陵都是不可多得的防守險地,荊州根本長沙、武陵、桂陽、零陵這四方郡城,必須牢牢把握。”
“哼,諸葛亮,你廢話那麼多,倒是說點有用的啊?荊州九郡八十一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三弟,休要胡言!”
劉備怒斥張飛,臉上的表情卻從未變化。
“大哥,我覺得三弟言之有理,諸葛亮既然是軍師,為什麼連這些事情都沒有想到?”
此話一出,也是好脾氣的諸葛亮沒有發作,換做郭嘉、荀攸等人,早就破口大罵了!
沒想到?
誰會想得到?
好好的計劃,全被你們仨攪合了!
劉備表麵正人君子,背地裡還不是好色之徒一個,要不是他“精蟲”上腦,欲對蔡氏不軌,何至於弄到如此地步?
張飛莽夫一個,幾次勸告不要聲張,他卻置之不理,拿下城門後大肆宣揚,生怕彆人不知道一樣,這就給蔡、蒯兩家有了防備之心,不至於被悄無聲息的圍殺。
關羽狂妄自大,視荊州文武如草芥,諸葛亮幾次出言,讓他趁機把控南陽太守府衙,關羽卻不屑一顧,並未執行,以至於劉表身亡的消息,輕易傳開。
就這三人脾氣、秉性,諸葛亮就算有再多的謀略,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主公,二位將軍,簡雍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先生,但說無妨!”
“主公,軍師謀略,可謂是神機妙算,他的每一步布局,都尤為精妙,之所以會出現今天的情況,錯不在他,而在主公及三位將軍身上。”
“哦?先生此言,可有證明?”
“當然有,其一為主公之失,成大事者,必以軍務大事為主,安敢沉迷女色?
主公因蔡氏,打亂軍師整個布局,已是錯上加錯。
軍師為添堵遺漏,手信兩位將軍,可關張二將,無動於衷,導致整個計劃漏洞百出。我跟孫乾兩人,出使各大勢力,目的就是掩人耳目,奈何主公好色,將不守令,我等的付出,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