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學生右臂向上微微翻起一個角度,老師的竹劍在餘勢的慣性下向上不可控地擦去。學生弓步向前,順著老師的竹劍向前揮動。
老師見狀雙腳騰空而起,竹劍按在學生的竹劍上借力飛身翻過。學生這一劍斬空,老師飛身拉開距離。
第一回合,戰平。
夏沫回憶著剛才兩人的一劍一式,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她怎麼能看不出來那兩人的劍術水準?
他們是哪個世家的?
老師長呼一口氣,轉頭持劍繼續和學生對峙著。
學生看著從自己頭頂飛過去的老師一臉懵逼,“劍法?”他確認著。
老師點點頭,“劍法!”他心虛而又認真,“你還小,身上肌肉還沒達到巔峰。這點高度的騰飛,對你來說是遲早的事。”
也不知道是信沒信,學生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哦。”
“繼續!”
學生一步向前,呼吸間手中的竹劍便已經塞到老師的臉上。老師右手拄劍向後仰倒,同時猛地踢向學生後背。
卻見學生直接原地起跳,向後翻身躲過這一腳同時一劍斬下,老師猝不及防立即向旁邊滾開。
“劍法?”老師爬起身來問道。
學生認真地點點頭,“劍法!”
老師內心奔過一萬頭草泥馬,深吸一口氣又吐出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隻能說不愧是他麼?
現在都這麼離譜了,等血脈覺醒後指不定是什麼怪物!
一想到這位猛人是自己的學生,老師便腎上腺激素飆升格外興奮,“再來!”
道場上的較量愈加激烈,竹劍交手的響聲在寧靜的清晨顯地格外突兀。
戰鬥僅僅持續了三分鐘,最後以學生一劍斬在老師的老腰上結束,老師撕心裂肺地慘叫一聲滿臉青綠。
夏沫聞聲同樣也是臉色一綠,不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後腰,猛吸一口涼氣。
聽聲就疼!
學生向老師行禮,“承讓。”
老師扶著腰子強撐著站直身體,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甚至還能再戰三百回合,“半年過去了,你的劍術不僅沒有退步相反倒是精進了許多,沒有了以往的猶豫怯懦,殺伐果斷多了。”
學生走向休息的座位摘下頭盔,清晨的陽光下男孩的側顏灑滿了金色的陽光,他戴上一串藍寶石手鏈。
夏沫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蘇牧?!”
怎麼又是蘇牧?
她最近真是命裡犯蘇牧啊。
……
……
“你怎麼才回來?我快餓死了。”姐姐委屈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像極了等待母親打獵歸巢的幼崽。
“剛才河邊的到場上有兩個人比試劍道,我看了一會。”夏沫換上拖鞋將早餐放在桌子上。
姐姐慢悠悠地喝床頭的VoSS,櫻粉的嘴唇咬著透明的瓶口,拉出一條晶瑩的絲線。
“兩個男人,擊劍!”少女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昨夜宿醉的頭疼立即痊愈,她癡癡地問道:“長什麼樣子,多大年紀——”
姐姐瞪大雙眼湊到妹妹跟前,“帥麼?”
“……”
夏沫不自覺地回想起那個站在金色晨曦下的男孩,“一個男生,一個大叔,都很帥。”
姐姐來不及多想急匆匆地邁出兩條白皙的大長腿衝到陽台趴在欄杆上,“哪呢,哪呢?”
目光在河岸邊的幾個道場上來回掃視,視線瞬間捕捉到獵物。
蘇牧的小白車從兩人的彆墅前緩緩駛過,姐姐盯著自己的獵物是饞的口水都快留下來了。
小奶狗,是她最愛吸的類型!
“我怎麼好像見過他?”姐姐望著小奶狗遠去的背影,揉了揉混沌的大腦,喝酒真誤事!
“她是我隔壁班的……”夏沫走到陽台看向那輛小白車,“他叫蘇牧。”
“蘇牧?”姐姐驚訝地張了張嘴,“就是那個初一跳級中考還拿了江州市中考狀元,後來江郎才儘的蘇牧?”
“是。”
夏沫低著頭不知道想著什麼,卻發現自己的姐姐眼中泛著綠光死死地盯著自己,猶如一頭饑渴已久的惡狼。
“你乾嘛?”夏沫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有他的聯係方式麼,嗯?”
夏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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