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明康坐在勞斯萊斯之中轉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看向窗外思考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與剛才的會議。
“老王。”他忽然開口,“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有些古怪?”
-Space東南局長王軒京神情凝重,“蘇牧關係到中庭總部,有些事我辦法和你說,但是關於劫獄確實存在很多疑點。”
“即使有內奸的幫助,想破開東南局的監獄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副典獄長都是非常強的紅血b級繼血種,所以對方團隊中一定有一個藍血A級繼血種存在。”
“藍血A……”
浮明康明白藍血A級意味著什麼,坐在身邊的老友威震東南諸省的王軒京就是藍血A級。
“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沈明揚的交際圈中,並不存在藍血A級的繼血種罪犯。”
“你是說,有一個實力恐怖的第三方勢力插手?”浮明康反複在腦海中思索著,以蘇牧的交際圈怎麼可能會得罪到這樣的勢力?
“是。”
“或許……”浮明康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們的目標可能不是蘇牧,他不過是個魚餌。”
“那他們的目標是會是……”
兩人同時看向對方,“夏家!”
蘇牧的交際圈很簡單,唯一能和強大繼血種沾上關係的就隻有夏家的夏沫。浮明康也曾在無意中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提起過這個女孩。
“上次蘇牧在南家訂婚宴上,夏沫就陪著蘇牧一起離開了宴會廳。”王軒京說,他終於找到這個矛盾的爆發點了,“我想他們的關係應該很好。”
浮明康突然有了一個瘋狂的猜測,“你說這事會不會和南家……”
“不會吧。”王軒京覺得這個推測過於匪夷所思,“世家同氣連枝,麵對我們的步步緊逼南方天那個老貨再傻,也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夏家鬨矛盾吧。”
“要是這樣,那他們還真是活膩了。”
浮明康點點頭,“也是。”
隻要夏家那位還活著,就沒人敢覬覦夏家的權勢地位。
“砰!”
一輛失控的大眾撞進車隊,將前方開路的領航車撞進花圃。
“老浮小心,待在車裡!”
車隊停止前進,王軒京拿出手槍打開車門。
“噠噠噠——”車外密集的槍聲響起,無數的子彈傾瀉而出。執法廳的護衛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大批執法官倒在血泊之中。
王軒京雙瞳亮起璀璨的金色光芒,狂風湧起化成無數的風刃飛向一旁的密林之中。同時後車之中一團火焰升騰而起,火借風勢如一頭猛虎撲向敵人。
戰場頓時傳來一陣刺鼻的焦味,遠方的樹林在恐怖的火焰中直接化為灰燼。
王軒京看向發動權能的南子楚,南家天驕名子楚,江州當代世家同輩中唯一一個藍血。
執法廳長下車喊道:“老王,我的先遣隊也遭到了伏擊,對方隊伍中有繼血種存在!”
哪來的這麼多繼血種!
浮明康看著防彈玻璃上密集的彈痕,心中升起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對方組織能出動這麼多混血種,那為的就不是單純的仇恨了。
而是利益!
夏家繼承人死了,最大受益者是誰?
答案十分荒誕:是他浮明康,是新貴。
……
……
烏雲緩緩遮住月亮。
蘇牧望著那藏在黑袍之中的縮頭烏龜,說:“你覺得我會選擇誰?”
黑袍人沒什麼耐心,枯瘦的爪子伸出按在慕芊凝的頭頂,“你要是在廢話,我替你選。”
“彆彆彆彆——”
“我選——”
下意識的動作最能反應人內心的想法,蘇牧緊盯著那雙金瞳,說:“浮寧寧!”
半秒的錯愕轉瞬即逝。
“轟隆——”
一道驚雷炸開,天空飄起小雨。
浮寧寧不可置信地抬起頭,蘇牧居然沒選慕芊凝選了自己。她喜極而泣,臭酥酥,算你還有良心。
黑袍人劃斷繩子,抓起浮寧寧徑直扔向蘇牧,同時看向慕芊凝,“看來你在他心中已經不重要了哦。”
蘇牧接住一臉害怕地女孩,撕掉她嘴巴上的黑膠帶,“沒事了,沒事了。”
浮寧寧失控地抱住男孩的肩膀上大哭起來,“我以為我要死了——”
“不會的,不會的。”
看著擁抱在一起的兩人,慕芊凝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失望以及渴望的羨慕,曾經自己也擁有這一切。隻是……
這樣也好自己也該放下了。
黑袍人抬起手黑氣從他手中竄出將葉知翎綁住,“聽說這個人是你的弟弟?”
“異父異母的親弟弟。”
電光亮起,他露出森然的笑容,“不知道你在不在乎他的死活?”
黑袍人一揮手,葉知翎摔倒在台麵上,“我們玩個遊戲?看看你能不能在我抽乾他的生命力之前,救走他”
葉知翎瞬間恐懼地顫抖起來,“揚哥救我,我不想死!蘇牧救我,救我!”
“聒噪。”黑袍人指尖一擺,黑色的氣體封住了他的嘴巴。
“這位大哥,他可是我的手足兄弟至愛親朋啊。”親熱的話語配著的卻是蘇牧滿臉的戲謔冷漠,“遊戲贏了有獎勵嗎?”
“真的不在乎?”黑袍人一抬手,葉知翎看到自己的左手瞬間腐爛,露出森森白骨。
鑽心的疼痛與恐懼混合在一起,他全身無法控製地戰鬥起來,尿液與排泄物失控地流了出來混合在一起。
“肮臟。”黑袍人直接把葉知翎扔到一邊。
蘇牧臉上依舊是那份戲謔,“死亡序列的權能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還有什麼效果給我看看。”
黑袍人看著雨中的男孩,臉上的神情不似做作,對方是真的不在乎這個男孩的死活。
看向疼的抽搐的葉知翎,他笑道:“你和人家有多大仇,他居然會見死不救。”
蘇牧貼在浮寧寧的耳邊說到,“待會千萬不要害怕,乖乖地往外走,不要回頭。”
雨勢逐漸大了起來。
“走。”
浮寧寧顫抖地在雨中一步步地向外走出,蘇牧拉開繩結左手的黑布滑落在地上,一根黑色橢圓形短棍出現在他手中。
女孩在雨中想著外麵狂奔而去,蘇牧則握住黑棍上端,“鏘——”幽藍的紫光亮起男孩拔出手中的唐刀。
嗯?這刀有點古怪……
蘇牧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