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非常舒服!”
「虞」歡快地跳進溫泉,發出同樣的感慨,溫熱的蒸汽氤氳在臉上,兩片撲紅的雲彩爬上少女的臉蛋。
“啊!”
蘇牧驚叫一聲,嚇得連忙起身,跑去穿衣服。
“切!”「虞」不屑地一瞥,十分流氓地說了句,“我又不是沒看過!”
“你這樣很嚇人的!”
對於「虞」的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蘇牧毫無防備,紅著臉穿好內衣重新回到私湯中。
“還有乾嘛在我洗澡的時候跑出來?”
「虞」眨眨眼,說:“男女混浴,朝鶴不是非常流行這個嗎?入鄉就要隨俗,尊重一下地主的待客之道,剛才那位侍女被你趕出去的時候,可是哭得非常傷心的。”
“瞎說!”
蘇牧不信,哪有因為沒有被占便宜,反而傷心的人。
“她們從小就開始訓練私湯服侍,腦子裡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雜念,服侍客人就是她們的一切,如果服侍不好讓客人生氣了,可是會受到主家嚴厲責罰的。”
「虞」十分耐心地解釋著,“所以你剛才的那聲拒絕,讓她感到十分害怕,她是被你嚇哭的。”
“小師妹不是那種人。”蘇牧搖搖頭。
“橘氏,並不是橘桜雪說了算,而是她的父親。隱廬中的侍女也不全是她的心腹,大部分還是橘氏家主派遣的。”
「虞」將規則講得明明白白。
蘇牧不經好奇了,問:“你一直待在我的大腦中,是怎麼知道這些奇葩知識的呢?”
「虞」露出甜美地笑容,點亮那雙璀璨的黃金瞳,說:“智慧序列4-13,S級權能:全知全能!”
“智慧序列塵世君王的權柄中,有一項特殊能力,以自己為中心方圓千米之內所有知識都會主動向君王靠攏。”
“這些都是我剛剛學習到的。”
蘇牧伸出大拇指,“這權能有些逆天!”
“所以啊,智慧序列繼血種通常戰力低下,這是全知全能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並且全知全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有些知識還是永遠地不知道為好,傻人有傻福還是有點道理的。如果你沒有學好哲學,將所有知識歸類整理。那衝突的知識、割裂的世界觀,會將你的精神折磨到崩潰。”
「虞」為蘇牧講解著S級權能的特點。
“對了,剛才我們在機場的話題還沒結束呢,你說你這些天美美地睡了一覺。”蘇牧並不關心什麼S級權能,他隻關心「虞」這些天去哪裡了。
「虞」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一句:“你還記得1992年你第一次借用我權能的時候嗎?”
1992年?
那可是12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自己才6歲左右吧,6歲的事情哪裡還記得住?
蘇牧仔細想了很久,最後搖搖頭,表示毫無印象。
“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幫你回憶一下。”
說完,「虞」隨手一揮,蘇牧麵前的溫泉水汽勾勒出一棟棟高樓大廈,以及路上的行人。她伸手一點,為蒼白的畫作賦予亮麗的色彩。
“那時我們還在精神病院,那天是你生日,你帶著我從牆角的狗洞中鑽出去,我們聽著江水的拍打岸邊的聲音,一直往前走。”
“走啊走,走了很久,你聽到了一個小女孩的哭聲。”
隨著「虞」聲情並茂的講解,蘇牧眼前的高樓大廈忽然坍塌,視線被拽到一處偏僻的角落,他看到了一個繼血種正在屠殺一群凡血保鏢。
奔馳車中,小女孩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保鏢,驚恐地放聲痛哭。
那女孩和自己差不多大,也是五六歲的樣子。她蜷縮在車中,害怕地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偶。
繼血種在從保鏢的身體中,拔出一枚血染的利刃,一步步靠近眼前的奔馳車,蘇牧看著沙盤上的模擬,忽然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似曾相識。
那名繼血種露出一抹難看的笑容,將奔馳車門毫不費力地撕扯下,一把抓住車內的小女孩。
蘇牧心中猛地一緊,雙手緊緊攥住,做出攻擊的準備。
“放輕鬆。”「虞」從對麵出現在他身邊,“這不過是一次沙盤模擬,怎麼?這部分記憶喚醒了?”
“嗚啊啊啊啊——”
小女孩的哭聲刺痛著蘇牧的神經,他的精神開始變得恍惚,眼前的模擬與混亂的記憶逐漸重合在了一起,隨後他看到自己全身燃燒著火焰。
在小女孩的呼救聲中,那位繼血種被蘇牧燒成殘渣。
“你是誰!”小女孩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小男孩,驚魂未定地問,看著男孩身上的火焰,她感到既害怕又依賴。
“啊!”
小男孩並沒有回答,權能的提前使用讓他脆弱的神經,遭到前所未有的痛楚。
他抱著自己的頭,使勁地往奔馳車上砸,砸出一個又一個的坑洞,砸得自己頭破血流。
“記起來了嗎?就在你6歲生日那天,你為了救這個小女孩借用了我的權能。”
「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將蘇牧從記憶中喚醒。
“我想起來了。”他抬起頭看著「虞」,說:“從那時候起,我就早沒有見過你,直到在夏沫的那輛奔馳車上,你再一次出現了我的夢境中。”
“是的!”
「虞」點頭,麵容嚴肅地說,“我的每一步動作都會消耗你的大量體力,同理你每一次的過度使用體力,都會導致我的被動沉睡。”
“你我命運糾纏、靈魂雙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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