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的腦海中,他將自己想象成頂天立地的泰坦巨人,然後用最粗暴、最原始的野蠻方法,抱著祭壇開始搖晃。
在嘗試扯斷鎖鏈無果後,他想著,隻要把趙佩林從祭壇上倒下來就行了!
就像喝八寶粥時,杯底還剩一點就算捏起蘭花指勺子也是夠不到的,不如乾脆搖晃杯身使勁往下的倒!
「虞」粗暴地將蘇牧拉進小花園,憤怒地叉著腰,說“你這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她的麵前忽然多出一張講台,身後浮出黑板。
“本質!本質!看待問題要抓住本質!”
在「虞」的一聲聲咆哮聲中,蘇牧被強行架在課桌椅上,黑色簽字筆、空白筆記本一應俱全,周圍場景轉換,兩人出現在京臨高中的課堂上。
“問你,佛跳牆怎麼翻譯?”
蘇牧腦袋一空,隨後小心翼翼地說:“GoueVpN?”
“砰!”
沾滿粉筆灰的黑板擦直飛蘇牧的腦門,留下一道白白的印記。
「虞」暴跳如雷!
“粉筆灰就是黑板擦的靈魂!”
“食材才是佛跳牆的本質!”
“同理鎖鏈的本質是什麼?”
“金屬?”蘇牧撿起黑板擦,小心翼翼地問。
“對!”「虞」氣呼呼地說,“記住了想象是無窮的,但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人逃不出自己的認知,就像再恐怖的電影怪物也都是基於已有的認知!”
“人類藝術創造出的怪物,都是對已有生物、非生物的二次加工!”
“隻要是人使用的權能,就逃不出人的認知!”
“精神序列要想發揮最大能力,想象力必須貼合實質,就像金屬鎖鏈可以鎖住人,但將金屬的本質替換成其他材料,如紙、豆腐渣,就不行了!”
“我悟了!”蘇牧猛地一拍本就愚木的大腦,說:“我可以把鎖鏈想象成水!這樣子它們自動解開了!”
「虞」深吸一口氣,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
“記住,動腦子!動腦子!”
說完,她一腳將蘇牧踹出花園,踹回夢境世界。
蘇牧在地點亮黃金瞳,精神序列權能籠罩住整個祭壇,他將鎖鏈想象成水流,將燃燒的火焰想象鮮花,將束縛趙佩林的十字架想象成一張病床。
“嘩——”
耳邊傳來水流聲,一個個粗壯的鎖鏈在蘇牧的權能之下,化成從天而落的瀑布,鮮花代替火焰將祭壇裝點得春意盎然。
趙佩林靜靜地躺在了病床上,但從天空飛落直下的瀑布,徑直澆灌在他的頭頂。
蘇牧尷尬地捂住嘴。
「虞」無奈地捂住臉。
……
……
“趙學長?”蘇牧輕輕呼喚一聲。
“噗——”
趙佩林嘴裡飆出一注清水,從昏睡中翻身驚起,“咳咳!”他不停地咳嗽著,剛才飛流直下的瀑布有不少直接灌進了他的鼻腔、口腔。
“沒事吧?”
蘇牧向前走著,這時一陣怪風從背後刮起,粉白色的櫻花落滿祭壇。
“王,你醒了?昨夜奴家伺候的可還好?”
是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
蘇牧眯起眼睛,警惕地看著空中曼舞的櫻花。
“咳——”
趙佩林將嗆進鼻腔的水咳出,“虞詩妃”從櫻花中走出,她附在男人的背上溫柔地替他拍打著後背。
“虞?”
趙佩林的聲音響起,熱烈、急切、驚喜,他迫不及待地轉過身,一把抓住“虞詩妃”嬌柔的玉手。
“是奴家。”
“虞詩妃”看向自己的王,一雙媚眼秋水漸濃。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