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冷笑,低級的離間把戲,我今天就不信了,我兩這關係還能被你三言兩語給離間了?
“伽藍主對吧?”
掛機半天的蘇牧終於上線。
“客氣了。我和你老師是朋友,不惜如此生疏,叫我一聲藤原叔也是可以的。”藤原塚伝和善地笑著說。
在朝鶴能叫他一聲叔的屈指可數,在他看來,自己話給最對方麵子。
“藤原……老東西!”蘇牧麵色平淡,說:“老師寫了本自傳,記錄他的前半生。但書裡並未提及你的名字,而是用「天新流劍道主」來代稱。”
“可見在他心中,你算不上朋友,沒什麼值得稱道的特殊之處。老師這人最是客氣,見誰都和善可親,你不要被他的客套話哄騙了。”
蘇牧十分不給麵子,出言駁斥。聽得夏沫有些驚訝,生怕下一秒雙方便在屋內大打出手。
“原來你是這麼理解的嗎?”藤原塚伝表麵上表現的並不在意,一副風輕雲淡、淡泊名利的樣子,但心中早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不懂規矩的小子撕碎。
“那等千葉兄下次來朝鶴,我可要好好問問。”
“隨你……”蘇牧不在糾纏這個話題,說:“剛才你問我,我兩到底誰說了算?”
“是。”
“那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開雲人一向先禮後兵,先禮時她說了算,但如果有人不配合。後兵時,就是我說了算。”
蘇牧露出笑容,看得藤原塚伝心頭微驚。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李寶嘉的《官場現形記》,裡麵有句話送給你,叫:‘勿謂言之不預’,給你說話的機會你可要把握住啊!”
蘇牧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愈加旺盛、燦爛如陽,如魔鬼一般。
站在一旁的弘文僧人聽到這句話,嚇得魂飛魄散,隻想找個借口趕緊離開這間客廳。
麵對如此挑釁,他也不相信自己家伽藍主會不動怒,萬一要是打起來,自己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夏沫同樣很驚訝,她很少見到蘇牧這番火力全開,明嘲暗諷的樣子。
他長大了呢!不在是幾個月前,被一個拜金女玩弄鼓掌間的懵懂少年了。
夏沫對於這種變化,感到異常欣慰,希望等這趟朝鶴行過後,他能繼續成長。
被一個歲數連自己零頭都不到的小孩嘲諷,換做一般的百歲繼血種,早就暴怒拔刀口中高喊“死啦死啦滴”,但藤原塚伝卻一笑了之,完全不當回事。
在他看來,現在還不到動手的時候。況且就算要打,也得換個地方,這裡是萬法皇的東院伽藍,打壞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可是要掏錢修補的。
再說,自己堂堂劍道主,對一個十幾歲的小輩動手,實在是過於荒謬。
“那麼……你剛才這番話,是代表卡塞爾學院,還是出於開雲人的身份呢?”藤原塚伝笑眯眯地繼續挖坑。
“哈哈……”蘇牧一笑,說:“說的哪裡話,我請弘文大師通報時,可是說有位心向佛法的遊客,特意請教伽藍主。”
“既是遊客,那我似乎就沒有回答的義務。”
“那是自然,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老實說無論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信,隻不過你非要讓我問,問完了你有惺惺作態不肯回答。真是令人失望!”
“如此,我們就告辭了。”
蘇牧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兩人走到門口時,身後傳來聲音。
“且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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