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的幾具屍體,一時陷入了沉默。
還是徐紀舟最先打破寂靜:“錢彤彤,你不會看屍體啊?”
“廢話,我又不是法醫。但是這女人身上的痕跡倒是挺容易看出來的,就是不知道為啥,這都一年了,怎麼這屍體除了一些浮腫外,便沒有什麼變化了?”
祈諾又拚好了一塊骨頭,“都挺奇怪的。”她有意無意地說道:“比如這塊骨頭,即拚不上那裡,也拚不上這裡。”
徐紀舟不懂,“什麼意思?”
“我想,這裡是有三個男人的屍體,但是卻隻有兩個頭骨。”
白晝突然輕飄飄地說了一句:“有人來了。”
一陣帶有很明顯的泥土味道的陰風吹了過來,一把砍刀直接從白晝身後襲來,刺入了女屍肚子上,明明已經死很久的人了,此時,傷口處卻源源不斷地往外流血,那很新鮮的血液。
白晝站起來,下意識抓住了坐在旁邊的祈諾的手腕,毫不費力一拉,就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同時,也幫助祈諾躲過了另一把水果刀。
始料未及的祈諾直接就撲入了白晝的懷裡,她聞到了一股很好的香氣,冷清的蘭與熱烈的玫瑰的碰撞,形成了一種沁人心脾的味道。
祈諾下意識抬起頭,便與帽子下的男人四目相對。
如深海般的眼眸,此時透著一種冷意,挺拔的鼻梁下,緋紅的薄唇微抿。
這是,祈諾第一次見到如此好看的眼睛,像是會攝人心魂的寶石,她一時看入了迷。
白晝動作微頓,他倒是沒有意料到她會看到自己,但此時有怪物襲擊,沒空閒說那麼多,他將祈諾拉往身後,對上了憑空襲來的麵目全非的怪物。
它兩隻手上拿著鋒利的鐮刀,直衝白晝身後的祈諾,卻被一根冰涼的細絲纏上了脖頸,拉扯著讓它往後退了不少步。
白晝手速飛快,細絲在怪物脖子上繞了幾圈,而後無限延長,纏上了怪物的兩隻手和兩隻腳,幾秒的停頓,讓白晝騰出了手,從空間裡拿出了一把半米的長刀,直接砍下了怪物的半具身體。
正當白晝準備去幫助被另一隻同樣的怪物纏上的錢彤彤的時候,係統的聲音傳來,【係統提示:玩家白晝使用高級道具,違反遊戲規則,現限製玩家白晝所有道具使用,冷卻時間:兩場遊戲。】
隨著係統聲音落下,白晝手上的長刀以及還纏在被砍怪物身上的細絲瞬間消失,同時,被砍成兩半的怪物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粘合在一起。
白晝對這個遊戲實在是無語,各種奇怪的規則。
徐紀舟拿了一個四腳椅子,往那怪物的頭上一卡,很好的阻止了它的動作,錢彤彤隨即揮下刀,砍下了它的腦袋。
白晝轉身想看祈諾的狀況時,卻看到了半蹲在地上,手拿鐮刀一下又一下砍向地上毫無動靜的怪物的祈諾,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眼神卻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白晝臉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走到祈諾身邊的時候,她剛好停止了動作,一句話沒有對白晝說,起身又快步走到了另一隻被錢彤彤砍下頭顱的怪物,狠狠地將手上的鐮刀砍向它。
一旁的錢彤彤和徐紀舟都看呆了,一動不動地瞪著眼睛看著祈諾略微有些殘忍的動作。
直到將怪物屍體分成了好幾塊,祈諾才停手,她輕輕鬆了一口氣,一回頭就看到了三個人正詫異的看著她,不,白晝排除掉,因為帽子的遮掩,祈諾並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自己。
祈諾默了幾秒,露出單純無害的笑。
錢彤彤,徐紀舟:……突然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白晝:……突然有一種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