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太好說啊,感情就是很直觀的一件事嘛。”
黑影傾下,徐紀舟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緩緩睜開了眼,下一秒,刀光一閃,撲哧一聲刺入了他的胸膛。
徐紀舟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疼痛從心口蔓延至全身,喉嚨管血腥味衝了上來,他忍不住咳了一聲,血液便從他的嘴裡被咳了出來,血跡沾染上了徐紀舟的臉頰,以及錢彤彤的發絲。
刀被抽了出來,高高舉起,又狠狠落下,錢彤彤又刺了一刀。
痛到極點就是麻木,猩紅的血液從徐紀舟的胸口處留下,染紅了身上白色的床單,他睜著一雙漸漸失去光彩的眼睛,生命的最後,他竟然有那麼一絲絲想念那些社畜的日子,雖然平淡甚至有些無聊,但,但起碼他是一個正常人,一個活在最真實的陽光下的正常人。
錢彤彤整個人就像陷入了魔障中,麵容猙獰,嘴裡喊著:“去死吧,都去死吧!我要殺死你們!”
不知過了多久,地上的人都被她插成了血篩,錢彤彤這才起身,她手裡拿著還在滴血的刀,頭無力的往後仰,頭發從她臉上落下,露出了一雙純黑的眼眸,她嗜血笑了一下,打開門出去了。
光著腳走在地毯上,悄無聲息的,一滴一滴血沒入地毯,形成了一朵又一朵血花。
錢彤彤先是下了一樓,在廚房櫃子裡,她拿出了一個陶罐子,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破碎的罐子碎片下,赫然躺著一個腐爛的人頭,大概是因為密封做得還不錯,沒有長蟲。
這就是第三個人頭。
錢彤彤雙手插進了那顆頭顱的眼眶處,將它提了起來,嘴裡哼著歌慢悠悠的上了樓。
坐在房間角落的清潔工忽然抬頭笑了一下。
祈諾還沒有睡著,她看著天花板上台燈照出的影子,等了那麼久,是時候出來了吧?
忽然一陣軲轆聲從外麵的走廊響了起來,老板猛地變了臉色,他蠕動著身體,希望可以躲進唯一有安全感的床底。
白晝見他這副模樣,起身去開門。
身後的老板大喊道:“不要開門,不要開門!”
白晝乾脆利落地將房門直接打開,恰好一道閃電襲來,照亮了門前站著的女人,她滿身的血液,,嘴角快咧到耳旁了,手裡拿著沾滿血的刀,腳下還踩著一顆頭顱。
轟隆一聲雷響,錢彤彤雙手拿刀砍了過去,白晝側身躲過,抬手一掌打在了錢彤彤傷口處,這讓她踉蹌了幾步,而後,越發的生氣,刀法淩厲,動作更快。
她比老板要更厲害。
白晝與她過了幾招,而後跑向了老板,硬是將往床底爬到一半的人給扯了出來,然後解開了他的束縛。
為了活命,老板也是會拚儘全力加入戰鬥。
但錢彤彤笑得更加的瘋狂,手下的力度也越來越大,狠狠一揮,直接斜砍下老板的半具身體,而後刀尖直直插入他的喉嚨,就是這樣,老板也沒有死,或許說,他壓根就死不了。
但是,疼痛不減半分。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