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晃了晃腦袋，表示自己聽不太懂。
婦人起身，“走，媽媽帶你去彆的地方選鞋子。”
小薇跟在婦人的身邊走了出去，離開的時候，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再次扭頭看向了那個模特的地方，不過它好像跑到彆的地方去了……
婦人先給小薇挑了好多衣服鞋子，最後才看到了一件穿著模特身上價值788的一套衣裙，她笑得滿臉褶子，手不停地將模特身上的衣服扒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對著鏡子，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左轉轉，右轉轉，不亦樂乎。
小薇扯了扯婦人的手，“媽媽，它好像動了。”
婦人一怔，扭頭看著那個被她扒了衣服的女模特，看了好半晌，她猛然拍了一下小薇的腦袋，“媽媽說了多少次了，不準說謊話騙人！”
小薇咬了咬手指，委屈地看著麵前的模特，明明就是轉動了一個腦袋啊。
不知是不是因為燈光的原因，婦人覺得自己的皮膚簡直是白了一個度，她美滋滋地想：要是這個遊戲不止三天就好了，讓她永遠住在這裡那就更好了，這裡吃穿不愁，永遠都不用考慮家裡的柴米油鹽醬醋茶。
“欸，那個女學生！”婦人眼見，一眼就瞅到了在旁邊化妝品店徘徊的人。
女孩將手裡的黑色眼鏡戴了上去，不急不緩地走過去了，“阿姨，什麼事？”
“我看這套衣服挺適合你的。”婦人手裡拿著一間米白色暗紋旗袍，很適合身材高挑的人穿，“試試？”
女學生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推辭道：“謝謝，不過不用了，我不喜歡穿這樣的衣服。”
婦人連嘖了幾聲，“真是不識貨，這件衣服都快上千了呢，穿上可顯身材了，”她的目光在女學生的身上上下看了看，“你就算穿著休閒運動服，我也曉得你的身材挺好的，胸大腰細屁股大，你知道不，像你這樣的，保準能生個大胖小子！”
女學生臉色有些不好，她冷聲道：“阿姨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這孩子，還沒說幾句呢，就生氣了，氣性真大。還是我家小薇好。”
女學生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望著鏡子裡麵的自己，緩緩伸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那個念頭在心裡越來越清晰，她轉身就下了樓梯，朝商場外麵走去。
喬知魚早就拿了一些麵膜和喬羨魚離開了，這裡的衣服她們都看不上。
婦人正坐在凳子上麵換鞋子，她脫下了那雙底都裂開了的布鞋，換了一雙鋥亮的女式皮鞋，她起身來來回回走了幾步，特彆的合腳，她站在原地看著小薇，“媽媽好不好看？”
小薇站在婦人對立麵，她那雙瞪得很大的眼睛裡映著婦人的身影，“媽媽……”
婦人笑了，張開手，“來，小薇過來媽媽抱。”
一滴淚從小薇的眼眶流下，她驚慌無措地後退著，嘴裡一直喊著媽媽。
“媽媽在這裡呢，小薇過來呀……”婦人笑著往前走了兩步，旁邊的鏡子照出了她那個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婦人轉動著僵硬的脖子，看向了鏡子裡的自己。
笑容就這樣僵硬在了臉上。
鏡子裡的人，全身白得像雕塑，五官逐漸變得模糊，頭發僵直地貼在頭皮上，涼風吹來，裙尾被吹起了一道很漂亮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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