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緩緩解釋道:“遊戲執行官知道了你怕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再加上她一看就是一個急性子,所以今天晚上一定會動手的。”
祈諾歪了歪腦袋,“再說一個理由,不然我不信哦。”
白晝想了一下,忽然伸了一隻手出去,溫聲說:“我來要我的糖。”
祈諾臉上瞬間就綻放了一抹笑容,“我信了,”說著,她將攥在手裡的糖放在了白晝手上心中,大概攥得時間有些久了,糖紙都皺在了一起。
祈諾語氣輕快地說:“好了,哥哥回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一場遊戲呢。”
白晝拿出了一個類似小圓盒的東西遞給了祈諾,那東西比手掌要小一點,祈諾剛好能拿在手裡。
“這是什麼?”
白晝輕輕點了一下小圓盒的中間,圓盒瞬間就亮了起來,光是暖的,一點都不刺眼,再點一下,光又熄滅了,“這個燈是不會自動熄滅的,比其他的要好很多。”
祈諾又甜甜地喊了一聲哥哥,她雙手合十將小燈攏在手中,滿心滿眼都好像裝著白晝,她說:“哥哥對我怎麼好,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報答哥哥呢。”
“我喜歡看你的笑,”白晝揉了揉祈諾的腦袋,嘴角浮現出淺淺的笑,“所以真的想報答的話,就請多笑笑吧。”
祈諾抬眼靜靜地看著白晝那雙如深幽大海的眼眸,一時有些出神。
“明天見。”白晝聲音輕輕地傳入了祈諾的耳朵裡,有些飄飄然。
等祈諾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池棠那張放大的臉。
“小諾,你在想什麼,人家都走了。”
祈諾眨了眨眼睛,麵色平靜地說:“哦,我剛剛在想廁所裡的鬼怪。”她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餘光瞥見旁邊站著的小薇,便十分嫌棄說:“小屁孩,下次就不要唱歌了,一點兒都不好聽。”
“……”小薇那小小的腦袋裡裝著大大的疑惑:大人都是這麼口是心非的麼?
天亮得很快,刺眼的光穿過窗欞照在了床上人的身上。
祈諾轉過身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啊——”
清早的寂靜被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打破。
蔣雲爾一出門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張人形皮被高高掛在走廊口,迎著風飄飄揚揚,空氣中,除了海水淡淡的鹹味,還有一種鐵腥味。
走廊上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祈諾被吵得睡不著,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坐在起來,然後一動不動的像尊佛,就是不太雅觀。
小薇從廁所裡出來,肉嘟嘟的臉上還帶著水珠,她捂著嘴笑著說:“姐姐不僅喜歡欺負小孩,還是個大懶蟲呢。”
祈諾雙手略顯煩躁地揉了揉頭發,這下更亂了,“小屁孩!一會兒我就要把你丟出去。”
“不用姐姐丟啦,我會自己走出去,姐姐我在外麵等你喲。”說完,小薇噠噠地跑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祈諾又重重地躺了回去,在遊戲裡唯一缺點就是睡覺的體驗感不好,總是會有些大驚小怪的人打擾。
池棠用手裡的刀將掛在門上的人皮挑了下來,一大張皮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蔣雲爾驚呼了一聲,“這也太殘忍吧?把人不當人啊……”
女學生雖然也有些害怕,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這個遊戲本身就是殘忍的,人,隻是他們手中玩物而已。”
“也可以將他們變成我們手中的玩物啊。”
一道慵懶綿軟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