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還有人能搶你的東西啊。”
古意眯了眯眼,臉色有些不好看,“你有什麼好笑的?搶我道具的,和殺你隊長的可是一個人。我隻不過是失去了幾瓶藥劑,而你失去的,可是一條……”
“你閉嘴!”
女人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她一字一句地說出了口:“白晝,現在在哪裡?”
古意抬了抬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聲音拐著彎的“嗯”了一聲。
女人一把抓住了古意的手腕,拿著治療劑粗魯地往他的傷口上噴灑著。
“嘶~”古意笑了一下,“溫柔一點啊。”
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女人鬆開了他的手,“快說。”
古意一邊擦拭著手掌上的血,一邊慢悠悠地開口:“我看他往女生寢室2棟那邊去了。”
女人眉頭一皺,“他去哪裡做什麼?!”
“你是不是傻啦?白晝去女生寢室能乾什麼,他還會搞偷窺那種事?”古意臉上的笑更加的燦爛,“我想,有一個他特彆上心的玩家住在寢室。”
“你就這麼確定?”
古意嗤笑一聲,“當然確定了,他拿了我很多道具,其中治療劑占多數,你覺得他那種人會需要治療劑這種東西?”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話……哈哈哈,”女人突然笑了起來,“我就能找到他的弱點了,很快,我就能為隊長報仇了。”
古意包紮好了傷口,他不解地問道:“至於麼,都過去了那麼長的時間,你何苦這麼執迷不悟?”
“這不是執迷不悟,我隻是覺得,隊長那麼好的人,不應該死得不明不白的,更不應該的是,殺了隊長的人,還一直活著。”
“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見識見識那個人了。”古意有些遺憾,“這是可惜,生不逢時。”說道這裡,他猛地想起了什麼,立馬說道:“你隊長是在遊戲裡死的,那靈魂應該是還在的啊。”
“什麼都沒有了,那場遊戲,是以靈魂作為代價的,死在那場遊戲裡的人,靈魂也隨之覆滅。”
古意挑了挑眉,“我怎麼沒有聽過還有這種遊戲?”
女人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晉級成預神的方式自然不一樣,像我們這種一出生就在上世界的人,晉級肯定容易啊。”
古意摸著下巴沉思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我總是遇到等級比我低的,但我厲害的人了。”
“我是找白晝,你一起嗎?”
古意連忙搖頭,“我和他又沒有仇,再說了我答應祈諾的事情還沒有做。”
女人斜睨了他一眼,“那是個燙手山芋,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被人當槍使,還樂在其中,跟個傻子一樣。”
古意:“……大可不必這麼說我。”
“懶得管你,拜了。”說完,女人飛快地跑向了某個地方。
古意垂眸聲音輕輕的,“我,真的有那麼傻嗎……對,我隻是天真而已。”他想起了什麼,嘴角彎了彎。
媽媽可是和他說過,天真是不可多得的品質。
“一二一,一二一……”
強有力的音樂伴隨著整齊劃一的跑步聲傳來。
平躺在床上的人皺了皺眉頭,剛要翻身將自己埋進被子裡的時候,一隻手按住了她要亂動的手,同時一道很是溫柔的聲音響起。
“彆亂動,會出血的。”
祈諾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雙充滿戒備的眼睛對上了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
白色的衣服、白色的牆、以及一滴一滴落下液體的吊瓶。
這是校醫院。
“我怎麼……”祈諾發出聲音的時候,才發覺自己的喉嚨乾澀腫痛,聲音也有些沙啞。。
坐在床邊的女人輕輕一笑,“快天亮的時候,你突然就發燒了,”她伸手碰了一下祈諾的略微有些滾燙的額頭,“嗯,降了一些了。”
女人倒了一杯溫熱的水遞給了祈諾。
祈諾半起身靠在身後的牆麵上,然後接過水杯,啞著聲音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祈諾一口氣將一杯水全喝完了,感覺好些了之後,祈諾才抿了抿唇,緩緩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半夜有個人送你過來的,是我幫你換了一套衣服。”
祈諾左右看了看,“他呢?”
“送你來的那個人?”
“嗯。”
女護士道:“看你沒事就走了啊。”
祈諾垂下眼簾,遮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緒,淡聲說道:“他,沒說什麼嗎?”
“他隻說,他想說的你都知道。”
祈諾嘴角微勾,她又抬眸看了眼還剩半瓶的藥瓶,應該還要等個二十來分鐘,也是無聊,她又問道:“姐姐,你在這裡工作了很長時間嗎?”
“不是,今年剛來的。”
“這樣啊,”祈諾偏頭看向了窗戶外麵,一枝綠芽探了出來,微微顫動著。
“對了,你們今天是不是還有考試啊?”
“是啊。”
女護士笑了笑,“我見到了好一些過來看病的學生,大部分都是行色匆匆,尤其一聽到考試,就苦眉愁臉的,像你這樣風輕雲淡的,很少。”祈諾彎了彎眼,“因為成績對我來說不重要啊。”
女護士看了眼滴瓶,“快完了,看你有些貧血,給你帶一些葡萄糖,免得考試的時候頭昏。”
“謝謝護士姐姐。”
“小姑娘,遇事不要死拚,還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的。”
祈諾聲音輕快,“我當然知道啦。”
但有的時候,唯有險中求勝。
祈諾拿著一袋子的藥,額頭上還貼著冰涼的退燒貼,她先去了寢室拿校服,披在身後慢悠悠地往教學樓走去。
“祈諾。”
聽見聲音,祈諾轉過了身。
祈嬌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怎麼了,姐姐?”
祈嬌嬌有種咬牙切齒的意味,“我的好妹妹,你可真有種啊,自己殺不了我,去找彆人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