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一本正經地說：“他們都覺得你很香，大概是因為那些肉的緣故。”
祈諾歪歪頭，“那我遇到的遊客也覺得我很香是什麼緣故呢？對了，哥哥又遇到什麼奇怪的遊客嗎？”
“這個中午見麵的時候再說吧。時間差不多了。”
“好吧，中午見。”
白晝也接了一瓶水走了。
祈諾剛走進自己的崗位，她發現那條大鯊魚挨著玻璃牆，很安靜，眼睛好像看著祈諾的方向。
祈諾往前走了幾步，大鯊魚也跟著動了一下，她這次確認鯊魚確實是在盯著她。
祈諾走過去，一隻手落在牆麵上，鯊魚遊過去，隔著玻璃牆，用嘴碰了一下祈諾的手落的那個位置。
“要是你能說話就好了。”
祈諾剛說完這句話，鯊魚開始瘋了似地撞牆，它雙眼通紅，鋒利的牙齒不知為何脫落了一顆又一顆，緩緩沉向了水底。
撞了十幾次，清澈的水被血染紅，鯊魚撞的頭破血流，玻璃牆卻依舊完好無損，最後，鯊魚微微張了張巨大的嘴巴，幾秒後，它的尾巴不再動彈，龐大的身軀毫無生氣地沉了下去。
它就那樣躺在石頭上，一動也不動，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祈諾。
鯊魚死了。
死於自殘。
祈諾叫來了處理站的人，他們給出的解釋很簡單，“它隻是抑鬱了。”
“看你們的樣子，這種情況好像很常見。”
處理站的人回答道：“這裡每月死亡的魚類有很多，我們已經儘可能的給它們創造舒適的環境。”
祈諾平靜的目光落在水底那幾顆還帶有血肉的牙齒，“再好的環境對它們來說，始終是個囚籠。”
“冷血動物而已，它們哪能想那麼多？”
祈諾反問道：“它們既然想不了那麼多，那麼為什麼會抑鬱到自殘自殺呢？”
他們哈哈大笑，“是你想的太多了。我們為什麼要和動物共情呢？我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為了讓它們為我們創造價值，能賺多少錢，才是我們應該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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