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爺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小姑娘。
她,她方才說什麼?
說自己就是雲先生?
雲先生怎麼可能會是一個小姑娘呢?
明明應該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長者,再不濟也應該是個穩重的小夥子才對?
大爺失聲,好久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崔催催敲著桌麵,將大爺的神兒往回喚。
“嘿,回神,回神。”
他還伸手在大爺麵前打了幾個響指。
響指的聲音在空寂的房間裡顯的非常清亮。
大爺一下子就回神了!
不可思議的伸手指著雲來道:“你,你真是雲先生?”
長空嗤笑:“咋的?雲先生難道還有假?”
大爺搖頭,一臉不可置信:“不對,不對啊!”
“怎麼個不對?”
他這一聲不對把崔催催跟長空弄懵圈了。
就連雲來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哪裡不對?
她就是雲來,雲來就是她,怎麼可能會不對?
雲來:“大爺,您對雲來是不是有什麼看法?還是說雲來哪裡惹著您了?”
“不是不是!”
大爺連忙擺手:“我們那裡好多人都曾見到過雲先生,他們說雲先生是個長者,還是個男子!我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雲先生,但大家都那麼說!你說你是雲先生,那你可有什麼證據?”
這番話說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崔催催:“大爺,有沒有可能你們口中的雲先生跟我們口中的雲先生不是一個雲先生?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你們見過的雲先生很有可能是其他的雲先生也不一定。”
長空點頭:“就是,那個雲先生有沒有全名,說出來聽聽。”
大爺想了一下,若有所思道:“有,叫雲來,雲先生。”
???
雲來?
崔催催瞪圓了眼,看向雲來:“前輩,你除了在宣城還去過什麼地方留下過什麼蹤跡嗎?”
長空也道:“雲小友,你偷摸去過京都了?”
雲來自己都樂了:“我沒去過京都,也不認識這個大爺。但是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或許另外一個雲先生人家也真的叫雲來呢。”
說句實在話。
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
天底下同名同姓確實很多,做著同樣工作的或許也有不少。
可走他們這行,還都姓雲,叫雲來的可就很稀奇了。
大爺渾濁的雙眸寫滿了震驚,岣嶁著腰,他朝著雲來問道:“小姑娘,你難道也叫雲來?”
雲來聳肩,默默起身走到了櫃子邊,然後從櫃子邊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展示在大爺的眼前。
“如假包換,雲來是也。”
看著那身份證上的照片和信息,一字一字對下來,真的什麼問題都沒有!
麵前的人就是雲來!
就是雲先生!
大爺淩亂。
若麵前的人是雲先生,那他們胡同裡天天口口相傳的那個仙風道骨的雲先生是誰?
難不成也是雲先生?
被大爺的反應搞的手足無措。
長空問道:“大爺,你說的那個雲先生是誰傳出來的?有沒有人見過?或是有沒有什麼照片之類的?”
大爺喝了一口水,平複了一下心情,搖頭道:“沒有。但是那個雲先生在我們胡同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得有半年這樣。我沒見過,也沒碰上過。聽咱們胡同裡的人說,那個雲先生仙風道骨,看不出來什麼年齡。”
“但他很會看事兒。算命,看相,卜卦,堪輿,風水,抓鬼都非常的厲害!”
“我們那胡同很老了,周圍都是沒有被拆遷的老農戶,一代一代傳下來都有很多的怪事兒。那個雲先生就住在胡同附近,沒事兒就過來幫我們處理一些小問題。不過,我身邊的沒人見過那個雲先生,他很神秘,經常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崔催催道:“有沒有可能是你們傳達有問題?那個人或許不是雲來,隻是很普通的一個看事兒先生呢?而且,你們都有那個看事兒先生在了,怎麼還會找到宣城,找到我們這兒來?”
長空也察覺到了問題不對。
京都距離這裡辣麼遠!
一個老大爺趕車往宣城,還好巧不巧找到了他們這兒,可不是有問題麼?
上下掃過老大爺,長空警惕道:“你不會是人販子,或是哪個邪術師的小雜手,專門來套我們的吧?”
他說話簡言意駭,審視老大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罪犯。
大爺被嚇到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老老實實交代道:“三個多月前,那個雲先生就已經離開京都,離開我們那個胡同了。也沒留下什麼話,大家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隻知道他離開了。”
“可雲先生離開沒多久,胡同裡就出了大事,死了不少的人。街道那邊找了很多的看事兒先生,結果看事兒先生都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全都出事兒了!不是胳膊斷了就是腿瘸了,更駭人的是!那些看事兒先生回去沒多久就全部死了!”
“連續三個多月,幾乎每個星期都會出事!搞得胡同裡是人心惶惶!”
“去報警,警察說我們封建迷信。屍體屍檢也都說是正常原因死亡,一來二去,無論我們怎麼報警,又或是怎麼找看事兒先生都沒用!死人的時候還是一直在發生!”
“大家都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要雲先生親自出麵才能處理。但是雲先生走了,暫時也找不到其他的看事兒先生,街道那邊一合計,意思是出來找雲先生,讓雲先生回去幫忙看一下是不是碰上什麼臟東西了。”
“巧了的是。當街道決定要出去找雲先生的決定後,有人給街道發了一條短信,短信裡說雲先生人在宣城,還準確的標出了雲先生在宣城的哪裡,住在什麼地方。”
“本來找雲先生這個事情落不到我這個老頭子的身上,奈何街道裡的其他人都忙著搬家,根本不想花時間去找雲先生。胡同裡的小夥子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一來二去,選來選去這個任務也就落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