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一聽是警察,臉上的表情微不可查的變了變,隨即小聲道:“好的,我現在去請我們的團長。但是現在還是演出時間,兩位警察同誌,你們能不能等到演出結束後啊?”
方川朝著觀眾席掃了一眼,眼神很快便定格在了最前排的人身上。
坐在最中間穿著小白襖的女生一下子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沒有回答主持人的問題,方川指著中間的雲來問道:“那個姑娘也是觀眾?”
主持人朝著方川指的方向看去。
見是剛才那個小姑娘,點頭道:“對,昨天她也在。”
“昨天?”
方川眼神閃了閃。
死者白元昨天也在這裡。
兩人是否有什麼關係?
方川:“你們先演出吧。”
沒有打斷他們演出。
主持人感激點頭:“好的好的,謝謝警察同誌!”
雲來一直盯著舞台,她已經注意到了方川在打量她。
但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會缺胳膊少腿,也不會缺斤少肉。
一場演出下來,場中多了很多的喝彩聲。
大家都很激動,興奮的朝著台上扔自己帶來的鮮花或是紙幣和禮物。
主持人在台上說著感謝的話,馬戲團團長也難得登台,大聲的說著馬戲團這些年來的辛苦和曆程。
說到後麵,就差跪在地上朝著棺中人磕頭感謝了。
演員們圍在一起,優雅的朝著觀眾席上的人鞠躬敬禮。
懸掛在大棚上麵的花球也嘭的一聲炸開。
無數花瓣從花球裡麵掉落,人群歡呼著開始往外走。
方川被擠到了一邊,兩個警察警惕的盯著周圍,像是在觀察四周有沒有什麼可疑人員。
雲來本打算跟崔催催和長空趁著人流比較多離開大棚。
可沒曾想,人都還沒從觀眾席上下來就被方川給攔住了。
習慣性亮出警察證:“對不起,打擾一下,警察,方川,有個事情想請你們調查一下。”
崔催催和長空還在激動的討論著馬戲團的演出有多精彩。
這會兒被方川攔住,兩個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崔催催:“警察蜀黍,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呀?”
長空:“我們可都是好人,沒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方川將警察證收起來,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神色:“你們誤會了,隻是例行問詢而已。”
例行問訊?
兩人腦子同時上了一個問號,隨即看向了雲來。
如果是例行問訊,那肯定是發生了什麼,牽扯到了什麼事件才會例行問訊。
他們今天哪裡也沒去,昨天哪裡也沒去。
顯然警察蜀黍找過來是今天發生了什麼。
而,今天出去的隻有雲來一人。
那鐵定是在雲來身上發生了什麼。
被兩人目光詢問的有些冒昧,雲來甩了一下手,淡定道:“學校死人了,我正好路過,大概是來詢問這個事情的。”
方川應和:“今天中午京都英海國際學院發生了一起案件。死者是個姑娘,叫白元,據警方調查,白元死之前曾來過這個馬戲團看演出。這個事情跟你們應該沒有關係,我隻是兩次都碰到這個小姑娘覺得比較介意,所以才攔住你們,想問一下你們認不認識白元。”
說著他又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個小姑娘,穿著校服,笑的陽光燦爛,手裡還抱著一條小狗。
照片一出,三人都認出了這個小姑娘就是昨天晚上被點到台上一起互動的那個幸運觀眾。
長空抹了抹自己的兩撇小胡子:“這丫頭的麵相看上去不像是短命相啊。”
崔催催也跟著打量然後點頭道:“她昨天臉上也沒有死氣,渾身上下氣息正常,不像是早死之相。警察蜀黍,你們斷定這個白元是自殺還是她殺?”
兩人的發言給方川還有小警察整懵了。
不是,讓他們認人怎麼還看上麵相了?
他們隻是在詢問是否認識死者,怎麼反過來被追問是自殺還是她殺了?
小警察額了一聲:“額,目前法醫給的結果是自殺。”
“不可能!”
兩人同聲直接駁回了法醫的判斷。
方川有意思看著他倆:“你們認識死者嗎?又如何判定死者不是自殺的?還是說,你們對這個案件有自己獨特的解釋?”
崔催催跟長空互相看了一眼。
瞬間驕傲起來了。
他們跟警察的區彆就在於,警察看不到一些比較深入的東西,但他們可以!
尤其是在宣城跟肖博涵他們這些警察打過照麵,互相了解過之後,他們對警察所不能涵蓋的方麵更是入微。
比如說白元。
麵無死相,人無死氣,本就不是該死之相。
尤其是昨晚,她還那麼高興,走的時候都還拉著自己的朋友說在台上的經曆,這才不過一晚,怎麼可能會是自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