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乘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胡千秋。
“當年跟本座打完架你就消失了,本座還以為你去修行了,沒曾想,你竟然化成人還過上了人的生活?”
胡千秋愣眼看常乘風:“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就知道在那山林裡圍著幾條小蛇一口一個本座嗎?”
常乘風抿嘴:“那你現在日子過得也不必本座好到哪裡。”
胡千秋不想跟他多說,繼續:“當時我女朋友,我的好兄弟,我的領導都在餐館裡。我為了不引起大亂,隻能先行閃避離開...”
“但我沒想到,那些臭道士那麼可惡。為了引我出來,拿我的女朋友,我的兄弟威脅我...”
“他們在抓我的地方設置了鎖妖陣...”
“在附近又布下了殺生池。那些道士根本沒有想過給我留條活路...殺生池...那可是能殺死一切妖邪的符水池啊。”
殺生池,是由殺妖符燒化煉製了七七十九天所形成的一個小水坑。
這個小水坑被收在了殺鬼翁中。
單手翻鬼翁,可將殺鬼翁中的小水坑覆成殺生池。
鬼,妖,但凡是一些邪物一旦被打進殺生池,便會被池中符水焚燒侵蝕。
且!
殺生池侵蝕過的邪物越多!
殺生池的威力就越大!
相當於是用邪物滋養了殺生池。
這個不屬於邪法,但很多正派人士不屑用。
可,與雲來說。
歪門邪道。
胡千秋又道:“那些道士把我朋友放到了陣法中,如果我不去,他們就要動手殺人。一群穿著道袍的正義人士,嘴裡揚言說著,人與妖物在一起沾染了妖氣,就是該殺...”
“可我朋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妖!他們有什麼錯?”
“此事本就因我而起,我沒辦法,隻能硬闖。”
“可那些臭道士暗算我,鋪天蓋地的黃符差點將我打的魂飛魄散!”
“要不是我這些年行善積德換來的功德救了我,隻怕此刻我已經在殺生池中魂飛湮滅。”
“我靠著最後一口氣逃離了鎖妖陣,那些道士為了追我自然也就放棄了我朋友他們。”
“我逃了多久,他們就追了我多久。”
“好在,我沒那麼弱,在逃跑的時候一直在不停的進行療傷。”
“但,我剩下的體力真的不足以支撐我繼續跟那些臭道士們對抗...”
感激的看向了雲來跟長空:“索性我遇到了你們,不然,過了今晚,我胡千秋怕是什麼痕跡都不曾留下了。”
常乘風難得不懟胡千秋,反而看著他多了一絲心疼。
妖就是這樣。
不得麵露示人。
哪怕是好妖,但在抓妖師,道士,半仙,術士這些能人異士的眼中。
他們都是壞妖。
哪管你行善積德,亦或是行天之道。
反正,妖就是妖。
崔催催臉色非常難看。
手握成拳頭,奮力在石桌上錘下:“太可惡了!那些人連殺生池都用出來了!真是虧為道士二字!”
長空也憤懣:“氣死貧道了!那些人看上去年紀都不大,怎麼心如此歹毒!雲小友,此事咱們不能不管,你看看,該怎麼辦?”
寧清研手撐著下巴:“人妖鬼本就是殊途,不是所有道士都像雲來這樣,能接納不同於自己的物種...你問她怎麼辦,她能怎麼辦?難不成,替咱們出手對付那些同道師兄弟?”
胡千秋遲疑了。
就連常乘風都跟著沉默了。
唯獨黃又又反駁道:“為什麼不可以!本仙家覺得雲小丫頭不同於其他的道士!”
眼神迫切的看向雲來:“你覺得呢?”
一桌子的眼神都落在了雲來的身上。
雲來感覺到壓力很大。
卻也隻道:“天有公道,若無錯本不該受。哪管人鬼妖魔仙...我堅信天道自有公證。”
她說的籠統。
卻已經在告訴黃又又他們,這件事情無錯自不用受。
胡千秋眼裡帶了希翼:“真的嗎?您真的會幫我做主嗎?”
雲來:“我並非是替你做主,隻是堅守我自己的道心罷了。”
端起麵前的水杯,她泯了一口:“二牛,這幾日你密切關注一下城中動態,但凡那些道士們出現的地方必然要先行查看..若他們所殺之鬼妖的確是邪物,殺了便殺了。若同胡先生一樣,以能救下為主。”
蘭二牛立馬起身:“是,雲先生,我這就去。”
雲來:“崔大少跟長空道長這幾日就在城中轉悠,明麵上與那些人碰碰,看下道行。”
崔催催跟長空:“好!”
雲來:“至於你們幾個,這段時間就在大院裡哪兒也彆去,免得被盯上。”
她讓崔催催去找黃又又跟常乘風,本意是想讓他們暫避風頭。
沒想,風頭避到大院來了。
那隻能就現在大院裡呆著了。
黃又又願意的不得了!
“太好了!那本仙家就不客氣了!”
他真是一點客氣都沒有!
雲來無奈拍著大腿:“那今晚,就先這樣,早點回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