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衣緊閉雙眼,臉上燒得滾燙,胸口也劇烈起伏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一種心情,既害怕,又羞澀,還莫名有些期待的感覺……
等了許久,見沒有動靜,她緩緩睜眼,卻不知蘇驀什麼時候已經下來了。
咦,剛剛太緊張,沒注意誒。
他此時正躺在自己身邊,一雙美眸注視著自己的臉,表情玩味:“你在期待什麼?”
冰涼的地板不再冰涼,葉青衣覺得自己渾身都熱了。
被氣得!
她捏緊拳頭,咬牙切齒,猶豫再三後輕輕捶了蘇驀一下,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你學壞了……”
她這可愛的舉動令蘇驀心頭一顫,不禁遐想,如果是本體這麼做,自己可能會忍不住將她攬進懷裡好好“蹂躪”一番。
蘇驀嘿嘿傻笑,腦子裡已經有了畫麵……
咳咳。
他思緒回歸現實,一把抓住葉青衣的手,聲音輕柔:“等了我九個月,辛苦你了。”
葉青衣本來還在嗔怪呢,聽他這麼一說,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陡然變化:“嗬嗬,男人!”
言罷,她利索的起身,隻留蘇驀一人躺在地板上,本來浪漫的氛圍突然變得滑稽。
蘇驀以為她還在玩,於是將手枕在腦後,臉上依然掛著微笑,卻不料她轉頭時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殺人。
“白嗎?嫩嗎?好看嗎?”她一連三問問得蘇驀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
他正尋思著這話是什麼意思,突然心跳漏了一拍:靠,該不會是……李小牟!
在死山的時候,自己不小心撕了她衣服來著……
可葉青衣是怎麼知道的?
除了兩位當事人外,當時隻有二哈在場。
現如今,二哈去找它以前的主人了,李小牟也還在死山裡待著呢,難不成她在自己身上安了監控?
蘇驀有些心虛,但他還是故作穩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葉青衣冷笑一聲:“就是字麵意思。”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起來。
蘇驀不知道葉青衣能和自己共享感知,但葉青衣知道蘇驀不知道自己能和他共享感知這事。
兩人對視一會兒,蘇驀試圖打破僵局:“你倒是說說看,我到底……哎哎哎,你乾嘛?”
他被葉青衣推搡著趕出門外,雖然力氣不是很大,但他也很識趣地沒有真地去抵抗,而是假裝不敵。
因為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對方好像真的生氣了。
準確說,應該是吃醋。
蘇驀心裡美滋滋的,有人吃醋的感覺似乎還不錯,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隻知道吃彆人狗糧,然後一個人在那樂嗬嗬傻笑。
“青衣,你聽我解釋……”
隔著門,葉青衣的聲音非常清楚:“不聽不聽!”
接下來不論他說什麼,葉青衣都是“不聽不聽”,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就像偶像劇裡蠻橫的女主角一樣。
似乎每個女生都會這樣……
(劇情需要,彆無他意,狗頭保命)
蘇驀慶幸自己來之前去了趟圖書館,汲取了精神食糧,略作沉思後他突然閉嘴,扭頭走進雨裡,留下一個蕭瑟的背影。
有時候,以退為進真地比直接莽強多了。
細雨蒙蒙,冷風陣陣,少女落寞地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葉青衣見門外沒了聲音,便透過窗戶向外看去,結果發現蘇驀脫掉風衣,隻穿著單薄的衣裳,行走在冬日的冷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