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寬敞的辦公室裡,中年婦人的聲音宛如虎嘯般震耳欲聾,完全不給蘇驀開口的機會。
這在旁人看來,好像真地是他們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地。
楊捷皺了皺眉頭,無奈地彆過頭去。
夏青青和霍婧姝也憋得難受,臉色都不好看,要不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二人說不定還能將她也打一頓。
蘇驀靜靜看著她鬨騰,不予以任何回應,直到她自己覺得無趣、不得不停下來。
“說完了?”蘇驀表情看起來賊高興了。
“你……”婦人咬牙切齒,剛準備繼續輸出,卻被蘇驀以眼神製止。
不同於之前,這次他眼中微微含怒,一抹猩紅色轉瞬而逝,婦人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就覺得自己心中底氣不足,有些害怕。
“既然說完了,那接下來就該我了。”蘇驀二郎腿翹起,將長發攬到身後,氣質瞬間拉滿。
“我們先理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蘇驀將目光轉向婦人身後的葛文,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事情起因是你四處造謠,對嗎?”
葛文剛一張嘴,蘇驀立馬追加一句:“先彆急著否認,能來這裡的人,個個都不簡單,我是,她們也是,如果不想把事情鬨大、最後收不了場,還請你實話實說,因為楊教官起碼站在公正的一麵。”
“兒子彆怕,有媽給你撐腰,儘管說,實在不行咱去北鬥大門口鬨,有你爺爺你爸立下的功在,誰也不敢把我們怎樣。”
葛文剛要開口,被母親的話突然打斷。
他看了母親一眼,正要說,卻聽蘇驀又說道:“你說什麼是你的權利,想好了就行,成年人嘛,總要對自己的言行負責。”
蘇驀全程極其冷靜,以至於他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氣場,令葛文等人不寒而栗。
葛文抹了把臉上的傷,仍然心有餘悸。
他深吸口氣,語氣逐漸變得堅定:“我是說了,但我隻是轉述了彆人的話而已,而且我們不過是在開玩笑,不存在侮辱,是她們倆跟瘋子一樣,竟然對我下此毒手!”
夏青青瞪大眼睛,氣鼓鼓地與他爭辯:“你胡說。”
“那你有證據證明我胡說嗎?”
“你又有證據證明你不是胡說嗎?”
二人眼看著又要吵起來,霍婧姝趕緊拉住夏青青。
另一邊婦人又要出戰,被蘇驀搶了先機:“這樣吧,先說出你們的解決方案,說不定可行呢。”
見他鬆口,婦人眼裡閃過一絲得意:“首先,開除她們倆,並且按照侮辱英雄家屬罪處以重罰;其次,我要她們對我兒子道歉,並且賠償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一百萬,彆覺得貴,他可是北鬥高級人才,打壞了是整個夏國的損失。”
說完,她似乎還覺得不夠,又補充道:“還要讓我兒子直接獲得進入天驕營的機會。”
一直一言不發的楊捷嘴角微微抽搐,心裡已經給葛文判處“重刑”。
唉,你惹誰不好,偏偏惹我這從不記仇的師妹,這下可有好戲看嘍。
正如楊捷心中所想,蘇驀一般不記仇,因為他有仇當場就報。
他饒有趣味地“哦”了一聲,目光轉向葛文:“沒問題,我們答應。”
葛文眼神閃躲,明顯是心虛。
婦人雖然趾高氣昂,卻也是外強中乾。
緊接著他語氣一轉:“你們的事完了,現在該輪到我們了。”
他來到夏青青麵前,關心道:“他打得疼不疼,嚴重嗎?”
夏青青先是一愣,隨即開始揉眼睛:“疼,可疼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