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紹咬了咬牙,跟了過去,語氣極為嚴肅,“你性子隱忍,做事向來沉得住氣。當年你為了蘇靈音負氣去了邊疆,一待就是四年。彆告訴我你真的忘了她!那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她能承受得住你的恩寵?
趙妙元能放過她?圍場的事,還不明顯嗎?”
回應他的是一片死寂。
許紹歎了口氣,默默地朝庭外走去。
傅羿安看了一眼潔白玉蘭花,朝裡麵的廂房瞥了一眼,她該醒了吧?
林婠婠緩緩睜開眼眸,透過芙蓉帳的縫隙,抬眼就瞥見青黛憂心的神色。
廂房中的透著一股幽香,她扯開錦被,低頭就瞥見身上殘留著被蹂躪過痕跡,那處甚至還透著一股火辣辣的痛感。
昨晚傅羿安完全喪失了理智,真是太瘋狂!
林婠婠從床榻上下來,雙腿發軟,一個踉蹌,青黛連忙扶了她一把。
她任由青黛幫她梳洗打扮,忽地想起,一夜未歸,母親柳玉娥不知道急成了什麼樣子,慌忙開口,“我娘”
青黛手中的木梳一頓,“世子派人給夫人傳了信,說你受了驚嚇昏迷不醒,經不起折騰,需就近休養,夫人並沒有懷疑。故她忙著去安撫小公子,所以沒有多想。”
傅羿安膽子太大了!
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把她就安置在這清梧彆院,他就不怕被人察覺嗎?
正欲開口讓青黛安排馬車回去時,忽地聽到屋外傳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
轉過頭來,浮光湧動,看到一道身姿筆挺的人籠罩在初晨的陽光中,他手中捧著一支白玉蘭花,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青黛悄悄退了出去。
林婠婠想起他們之間的種種,又想起崔恪所說的蘇靈音,心中沒來由泛起陣陣疼痛。
她彆過頭,聲音淒然,“你到底什麼意思,是讓我當你的外室嗎?”
傅羿安穿著一身玄青色的長袍,神色冷似秋霜,他邁步越了過來,看著她嗔怒的模樣,散漫地扯了扯嘴角,“你會伺候人嗎?”
“混蛋!”林婠婠聲音沙啞,猛地撿起妝奩上的木梳就朝他扔了過去。
傅羿安一抬手,輕鬆就接在了手上,輕笑,“還有力氣折騰,昨晚是誰軟得不行,不停求饒的?”
林婠婠臉上唰地一下,染上了一層紅霞。
男人把她拽過來摟在懷裡,隨手拿起妝奩上的玉簪,插在她的雲鬢上,笑得恣意,“我插得夠深嗎?”
林婠婠一怔,忽地明白過來,抬手就想打他。
男人毫不費力捉住她的手,溫熱的鼻息在她耳側徘徊,另一隻作亂的手從背後插入她的衣襟,聲音蠱惑,“真想下不了床?我倒可以幫你!”
太侮辱人了!
林婠婠一把推開男人,忍著雙腿的酸軟,恨不能啐他一口,“我還疼”
傅羿安把她拉了回來,心領神會,“所以我特意帶了藥膏,幫你抹上?”
“滾!”
傅羿安轉身要走。
林婠婠理智漸漸回籠,顫著聲音,“回來!崔恪要害我,我好害怕!”
昨天事情背後的主謀就是趙妙元,她是未來的世子妃,父親手握兵權,盧王妃又是她的保護傘。
要想動她,她根本沒有勝算!
趙妙元現在的心願就是加入王府,成為傅羿安的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