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被他箍在懷裡,渾身僵住,像隻溫順的小白兔一樣,根本不敢有半分掙紮。
她看著他幽幽的寒眸,後背不禁冒出一些冷汗,這離謝長宴的屋子隻有幾步之遙!
傅羿安渾身籠罩著攝人的壓迫感,對她的反應好像很是滿意。
他用手指輕輕地扶上她纖細的脖頸,聲音駭人,一字一句,“你什麼時候學會做吃的?還一勺一勺喂?”
林婠婠心裡不停地打鼓,沒來由地害怕,“不是我做的,我做的吃了會死人的。”
傅羿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你是想毒死他?這個想法倒是彆致!”
林婠婠見他好像認真地在思索這個問題,臉色驟變,心尖打顫,“四哥,那天刺殺我的是趙家的嗎?我好害怕,他們想要我的命!”
“對啊!林婠婠,你看謝長宴多沒用,幾個刺客都對付不了,你還指望他能護住你?陳子赫逃了,不知被哪家給收留了。”
他充滿侵略的氣息拂過耳畔,林婠婠感到耳跡傳來一陣酥麻,聲音近乎哀求,“四哥,彆在這,有人”
她的手裡緊緊地擰著食盒,夜色漸濃,這裡離正院很近,來往的仆人眾多,稍有不慎
傅羿安對她的請求置若罔聞,眼眸中的紅血絲有些駭人,就像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似的,“當初,在鳳鳴上山,明明是你先纏上我的!你熱情得讓人無法拒絕,你不記得了?”
“四哥,要不先去睡覺?”
傅羿安的神情終於變得柔和了幾分,“你求我睡的?那便依你!”
林婠婠終於鬆了口氣。
傅羿安輕車熟路先她一步翻窗進了衡蕪院。
林婠婠進來的時候,見他連衣袍都沒來得及脫下,就四仰八叉躺在了她的床榻上,很快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難道他昨晚真抓刺客抓了一宿?
林婠婠脫掉他的靴子,鬆開了他的腰封,搖了搖他,見他毫無反應,便扯開錦被給他蓋好,自己便去耳房的貴妃榻上休息了。
待林婠婠走後,竹劍立馬進了屋子。
謝長宴揚起一個笑:“有酒嗎?給我弄點吃的來!”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便擺在了謝長宴的麵前。
竹劍神色猶豫,勸道,“大人,我們好歹是在靖南王府,這酒還是免了吧。”
謝長宴拿起筷子,輕鬆地夾起一塊肉醬牛肉放進了嘴裡,“我在幽州,何時委屈過自己的口腹之欲?”
竹劍撇了撇嘴,露出個一言難儘的表情,“屬下有一事不明,大人昨日你為何不許我們出手,非要自己受傷?”
謝長宴嗤笑出聲,“就這點傷,我情願!這樣遊戲不是更有趣嗎?”
不過,好像被傅羿安識破了!
“那人呢?”
竹劍極為恭敬道,“大人放心,已在申時安全送出城了,上京禁嚴,我們動用了好幾處暗樁才成事。”
謝長宴放在酒壺上的手又鬆開了,“也罷,這酒還是先戒兩天!傅羿安那個相好,找到了嗎?”
竹劍有些喪氣,搖了搖頭。
他們派人盯著陸斯年和傅羿安,傅羿安除了宮裡就是回王府,根本沒有去其他可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