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婠婠被她這狠狠的一巴掌扇給懵了!
林婠婠捂住火辣辣的臉,美眸睜圓,完全不可置信。
母親對她一向疼愛,哪怕她貞潔有失,她都沒有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
可現在,她隻想了解父親當年的真相,便遭到了她強烈的反對。
母親到底想隱藏什麼?
柳玉娥見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怒火高漲,“你不想苟活,彆連累你弟弟!”
林婠婠隻覺得諷刺,就好像心口插了一把刀一樣難受。
他們好端端地苟活於世,可父親死亡的真相,她連問都不能問一句?
世道不公!
林婠婠坐在馬車裡,望著那京兆府的大門怔怔出神,她已經在此侯了三日,打聽大師兄被關押的事,銀錢倒是花出去不少,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眼看著那天來拆牌匾的衙役下值,她立馬提著裙迎了上去,又遞過去一包碎銀,“官差大哥,敢問我師兄徐聘到底是犯了什麼罪?能否通融一下,讓我入獄探視?”
哪怕隔著帷幔,她都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
那衙役接過那袋子碎銀,歎息道,“現在這事也不歸我們京兆尹管,昨晚就移交給大理寺,現在人關在詔獄啊。唉,妹子,我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事相當棘手,你還是彆管了,使再多的銀子,這人估計都撈不出來。我勸你一句,當初林太那案子就是懸案,誰粘誰倒黴,他犯了宮中的忌諱啊!”
林婠婠如遭雷擊,僵在原地,這便是皇權!
那衙役又好心地補充了一句,“你大理寺有熟人嗎?去看看吧,說不定以後就見不到了。”
林婠婠手指悄然收緊,腦海裡把可能幫得上忙的人都捋了一遍,許紹是大理寺卿倒是可以幫忙,可那也是衝著傅羿安的麵子!
其他人呢?沈景辭嗎?
上次她暴露私情就差點連累了他,她不想再讓傅朝雨對她產生更深的誤會。
還謝長宴呢?
從明月山莊回來之後,他們兩人還未見過,那種隔閡她實在也不知該如何化解。
這會有事,又厚著臉皮去求人?
實在難以啟齒。
眼看著自家姑娘僵直的背脊一點點塌了下來,青黛鼻子一酸,上前挽住她的手臂,“姑娘,先回王府,或許夫人那裡已想到法子呢?實在不行,去求求世子”
林婠婠垂下眼眸,聲音極低,“回吧。”
母親柳玉娥雖然那個氣狠了,可她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絕不會坐視不管,說不定三老爺傅世宣有法子救大師兄呢?
林婠婠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王府,立馬就去了三房正院尋柳玉娥。
剛一進門,就看到傅世宣摟著母親,柳玉娥眼眶紅紅的,好像正在抹眼淚。
林婠婠連忙退了出來,徹底慌了神。
柳玉娥知道她是為了徐聘的事而來,聲音帶著哭腔,“躲!你躲得了嗎?你大師兄現在落難,生死難料,你開心了?”
她臉上僅有那點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娘,女兒知錯!”
期間是她慫恿的大師兄,如果他因此丟了性命,她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傅世宣輕咳了一聲,有些無奈解釋道,“婠丫頭,這事你彆怪你娘,早朝後我試圖去說情,被曹內侍直接給擋了回來,說那是陸太後的忌諱,沒人敢去觸黴頭!”
林婠婠搖搖欲墜,這僅剩的希望也湮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