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聘怔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狐疑的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世子,不如待會仔細說說。”
幾人上了馬車,立馬返回了回春堂。
回春堂早已備好火盆,徐聘跨過火盆,夥計們又用朝他扔了許多朱砂紅豆等,以求驅邪避災。
因是出獄,大夥就讓他先去沐浴更衣,徐聘看了一眼傅羿安,他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徐聘這才轉身離去。
傅羿安闊步進了診室,隨意坐下,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開始品茗。
林婠婠一路上都憋著火,眼看夥計們出去,一手關了房門,聲色俱厲,“傅羿安,你到底想乾嘛?你趕快走!”
傅羿安神色平靜,“我有病!”
林婠婠幾乎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呆了,咬牙道,“你哪有病?”
一晚上折騰好幾次的又到底是誰!
傅羿安半眯著眼睛,“現在,是林大夫給我看診嗎?”
一句話噎得夠嗆,林婠婠剛想再次發難,徐聘卻推門進來了,撩袍坐下,“世子,有哪裡不適,可細細道來。”
傅羿安擼起袖子,把手放在了脈枕上,徐聘立馬把手搭了上去,他瞥了一眼林婠婠,“小師妹,你暫且先回避一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婠婠哪裡還好意思繼續待在裡麵,她一出去,就飛快地跑到後院廂房的窗欞下偷聽。
徐聘收手,神色複雜地看了又看,開始追問細節,“你這脈象渾厚有力,身體強健,血氣方剛,看不出來那方麵的問題啊,敢問世子,同房時可有痿軟不舉?”
林婠婠臉都綠了,他是金槍不倒!哪裡會萎?
“沒有!”
徐聘頓時有些拿不準了,脈象上看他什麼病都沒有,可他有些驕矜,又不願意開口,他不得不得說一些引導性的話語,“那熱淋?石淋?不會是陽元早/泄?”
傅羿安臉色微沉,聲音冷傲,“徐大夫醫術不精嘛!這些問題統統沒有,我隻納悶為何我日日勤耕,為何賤內始終不曾有孕。”
徐聘鬆了一口氣,終於明白症結在哪裡了,“果真日日?”
男子多愛展現雄風,可又有幾個能夜夜笙歌?除非是吃了胡僧的春藥,這點徐聘自然是清楚的。
傅羿安輕咳了一聲,“也不是。”
徐聘微微一笑,“這種事情,世子切莫心急,若是精力充沛,日日也是可行的,當然勞逸結合更好。也不必隻拘於臥房,可不同時辰、不同地點、多加嘗試,效果更佳!”
林婠婠暗暗叫苦,大師兄你可閉嘴吧,這不是坑人嗎!
徐聘又特意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忽又叮囑道,“不如改日讓嫂夫人也來瞧瞧?千萬彆諱疾忌醫,還有讓嫂夫人忌一下口,尤其是那些生冷辛辣的東西。
哦,對了有的婦人出於各種緣由還會喝避子湯。若是如此,男人再怎麼使勁,也是無用的。”
傅羿安瞟了一眼窗外,“那女子受孕的年歲呢?”
“若剛一及笄就受孕,自然有損身子,最好是十七八歲到三十歲之間吧,可過了三十,就不太妙了。身子太弱,也不太好,母弱則子弱嘛。”
徐聘站在門口目送他們兩人離開,望著傅羿安那挺拔的背影,一時感慨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