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羿安倏地起身,“傅行賁的卷宗都給我備一份!”
他曾送給蘇靈音一枚白玉金簪,林婠婠的是白玉蘭花,是六瓣花瓣,那裂痕處鑲著金箍,裡麵還刻了他的她的名字。
蘇靈音那枚裡麵什麼字都沒有!
那花根本也不是玉蘭花,是木蘭花,是有區彆的!
乍然一看,像是一模一樣,可仔細對比起來,根本不同。
到了靖南王府,傅羿安直奔靖南王傅世嘯的書房。
“父親,那枚白玉蘭的金簪,可否取來一觀?”
傅世嘯犀利的眸光一沉,還是示意長隨去取證物。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一枚質地潤澤剔透的白玉簪子就擺在了書案上。
傅羿安拿起那枚金簪,仔細端詳半天。
他鬆了一口氣,嗤笑出聲,“父親,這枚金簪並非兒子送給婠妹妹那枚!所以這枚金簪根本證明不了,她是謀害傅行賁的真凶。”
傅世嘯眼眸半眯,不急不緩,“為何?府裡的人都見過林婠婠戴過這枚金簪,還需要把他們都找來對質嗎?”
傅羿安輕笑道,“我曾送出兩枚金簪,其中一枚是給蘇靈音!”
乍然聽到蘇靈音的名字,傅世嘯也是一怔。
“當年我送她的是木蘭花,本想送她白玉蘭花,結果店主人弄錯了,後來也就將錯就錯了,關鍵是,這金箍裡麵沒有刻字,婠妹妹那枚則刻了字的!”
“我們隻需把金箍拆開,那麼謀害傅行賁的真凶就水落石出了。”
傅世嘯眸中閃過一抹驚詫,幾乎一瞬,他又恢複如常。
他的犀利的眸光落在那枚金簪上,“就算你說的是實情,林婠婠就是無辜的嗎?”
這下輪到傅羿安犯難了,誠如許紹所說,她也有罪,不易翻案。
“若非要由大理寺來審理,林婠婠為何有軟骨散?她解釋得清楚嗎?”
傅世嘯頓了一頓,聲音自帶威懾,“五年前,先帝驟然離世,亦是中了軟骨散!當初大理寺懷疑是林鄴下的毒,他是最大的嫌疑人,可他卻沒有作案的時間。為此,林家才沒有受到實際的波及,林鄴被賜死!”
“如今,你非要扯出此事,林婠婠有軟骨便間接證明當初是林鄴配製的毒藥!
如此,林家數百口人都難逃責難,你確定要查嗎?”
傅羿安臉色驟然一變,手中的木蘭花金簪忽地發燙起來。
若不查,如何能還她一個清白。
傅世嘯凜冽的聲音自帶威壓,劈頭來了一句,“蘇靈音還是你的妾侍,你對她當真沒有一絲真情?”
傅羿安眉梢一挑,喜怒難辨,“父親想讓我假公濟私?包庇真凶?”
傅世嘯冷哼,現在都學會打官腔了,難怪他會上當,以為他對蘇靈音念念不忘,情根深重呢!
傅世嘯閉上眼眸,不願再回想五年前的事。
當初,正是他和陸太後一起設局,陷害的先太子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長隨叩門進來,“王爺,二房和三房快打起來了。”
衡蕪院,院外。
傅朝雨和鄒氏帶著鬨哄哄的一群人堂而皇之把貢品,還有香蠟都點點上,擺在了大門口,白花花的紙錢飄灑一地。
青黛抱住著銀翹,不準她衝出去,“你冷靜一點!你出去,隻會給姑娘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