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地點了點頭,接過話頭,“是啊,這種行為不僅有損個人名聲。若一人名聲敗壞,整個家族的女子都會受牽連,婚嫁之路恐怕會更加艱難。”
宋家老夫人歎了口氣,語氣更加嚴厲。
“的確如此。那些不顧一切、孤注一擲的做法,實在是令人痛心。一個女子若不懂得自重,豈不是連累整個家族的名聲?這等舉動,不僅會讓她自己婚嫁無望,甚至會拖累家中其他姑娘的前程,實在是得不償失。”
林家老夫人冷眼旁觀,心中自然明白宋家老夫人是在指桑罵槐,批評那位策劃落水事件的女子。
但她也樂得如此,借此敲打宋家,畢竟今天宋夫人表現得實在是太過分了。
她順勢接話,“正是如此。我們林家的姑娘們自小被教導,凡事都要顧全家族的臉麵,絕不會做出這等不顧大局的事情。”
林家老夫人便順勢開口,對著坐在身旁的四個孫女說道“你們幾個聽著,婚姻大事,自古以來都是由父母做主。”
“咱們林家雖不富貴,但也有自己的規矩,不會讓女兒們為了自己的私欲去做出有損家族名聲的事情,更不會為了高嫁去博什麼前程。你們要記住,榮辱與共,凡事都要顧全大局。”
林老夫人本意是借此機會提醒孫女們不可妄動心思,但在場的每個人都明白,這話其實是在暗中諷刺宋家。
宋夫人臉色鐵青,表情已然難看至極,心中滿是怒火,卻無法發作。
林若萱心中冷笑,見機會正好,便順勢開口道“祖母所言極是,婚姻大事,理應由父母斟酌妥當,哪能由我們小輩擅自做主?更何況,有些人家仗著有些權勢,便自以為是,覺得天下的女子都非她們家不可。殊不知,人家女子心中根本沒有那個念頭,純粹是她們自作多情罷了。”
林若雪也緊隨其後,聲音溫柔中帶著幾分不屑,“是啊,萱妹妹說得對。如今有些人家,總以為彆人都在覬覦他們的權勢,可實際上呢?不過是他們自己胡思亂想罷了。咱們林家可從未想過靠著攀附誰去博取什麼虛名。”
這番話一出,宋夫人再也坐不住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雙手緊緊攥著袖口,整個人幾乎要顫抖起來。
她看著林若萱和林若雪,心中滿是憤怒,恨不得立刻反擊,卻發現自己無從開口。
宋家其他人雖然心中怒火中燒,卻不敢當場回懟。
她們生怕一旦言辭不慎,落下把柄,反而再被林若萱或林若雪抓住機會反擊,那樣不僅自己會顏麵掃地,整個宋家也將成為京中笑柄。
眼見場麵愈發尷尬,孫蓉趕緊站出來打圓場,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著林若萱和林若雪說道“若萱,若雪,你們二人今日拿了禮物便高興得忘了行,倒是讓人家看了笑話。”
“今日娘約了李繡娘來家中做幾套新衣裳,你們幾個姑娘趕緊去挑選喜歡的布料吧,彆在這裡胡言亂語,失了禮數。”
孫蓉的話語柔和中帶著幾分責備,雖然表麵是在責怪女兒們言語太過,卻實際上是在為她們解圍,順便給宋家一個體麵。
林若萱和林若雪心領神會,立刻恭敬地站起身來,對著孫蓉和林老夫人行了一禮。
“母親教訓的是,我們這就去挑選布料,不在這裡打擾了。”林若萱輕聲說道,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顯得乖巧而知禮。
她的樣子十分無辜,把宋夫人氣的牙根癢癢。
林若雪也跟著說道“是,母親,我們立刻去辦,不讓您操心。”
林若曦和林若晴也跟著站起身來,齊齊向孫蓉和林老夫人行禮,“我們也去幫姐姐們一起挑選。”
孫蓉滿意地點了點頭,溫聲道“去吧,李繡娘可難得有空,你們幾個要好好挑選,彆錯過了。”
林若萱和姐妹們再次恭敬行禮,隨後轉身離開大廳。
她們在離開時步伐從容,神色間不見絲毫慌亂,顯得端莊大方。
待女兒們走遠後,孫蓉也起身,對林老夫人說道“母親,我也去看看她們幾個挑得如何,免得她們選了不合適的布料,浪費了繡娘的功夫。”
林老夫人點頭道“去吧。”
孫蓉應了一聲,隨後微微屈身行禮,便隨著女兒們的步伐離開了大廳。
林若萱和姐妹們來到孫蓉的院子,看到李繡娘早已帶著布料在等候。
四姐妹眼前一亮,個個都被這些布料吸引住了。
李繡娘見幾位姑娘來了,笑著迎上前,“幾位姑娘快來看看,這些布料可是我費了不少功夫才從京城裡淘來的,都是如今最時興的料子,若不是我和幾個店家關係好,恐怕這時候也難得弄到呢。”
林若萱點點頭,輕輕撫摸著一塊淡紫色的絲綢,質地柔軟光滑,隱隱透著高貴的光澤。
林若雪則對一匹繡有繁花圖案的緞子情有獨鐘,細細看著。
“這匹布料顏色正,手感又好,若是用來做大衣裳,定然十分出彩。”
李繡娘笑著介紹道,“這可都是京城裡最時興的布料,不少貴女們都爭相求購,若是再晚些,恐怕連一塊都難買到。”
林若萱點頭讚同,“的確,這些布料質地上乘,若是做成衣裳,一定很好看。”
然而,三姑娘林若曦突然冷笑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時興是時興,可這些布料既然是京城裡最搶手的,那豈不是那些貴女們都有了?穿出去難免撞衫,到時候和彆人穿得一樣,有什麼意思?”
她的話一出口,李繡娘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正不知如何應對時,林若萱和大姐姐林若雪互相對視了一眼,忍不住開口反擊。
“三姐姐,你這話可就有些意思了。”
林若萱微笑道,語氣中卻透著一絲諷刺,“同樣的布料,同樣的款式,穿出去才能看出誰更有氣質,誰更出彩。真正有自信的人,根本不怕撞衫,反而能襯托出自己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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