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早朝,朝堂之上,百官齊聚,氣氛凝重。
行商司司正站在大殿中央,神色嚴肅,將宋家金店售賣假貨一事一一呈報給皇上。
他詳細敘述了假貨事件的始末和調查結果,指出金店的管理混亂及假貨的流入,影響了京城商賈的名聲,甚至動搖了百姓對朝廷監管的信任。
皇上聽聞後,臉色變得鐵青,重重拍了拍桌案,震怒地說道“金店之事絕非小事,如今竟敢在天子腳下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欺騙我朝百姓,真是無法容忍!”
他說罷,目光掃向大殿上的百官,最後停在顧南淵身上,神情冷峻地說道“顧卿,朕命你接手此案,京兆尹會全力配合你。此案不僅要追查宋家金店,更要通過此案將京城內外的造假團夥一網打儘,務必徹查到底,斬草除根!”
顧南淵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領命,“臣定不辱命,必將此事查清,還百姓一個公道!”
朝會結束後,顧南淵不再耽擱,立即帶著幾名心腹隨從,馬不停蹄地趕往京兆府大牢。
宋振南被羈押在最內層的牢房,囚服已顯得破舊,麵色憔悴,目光中帶著幾分憤懣。
當看到顧南淵出現在鐵欄外時,他微微一怔,隨即苦笑著行禮。
“殿下。”宋振南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些許疲憊。
顧南淵點了點頭,示意隨行的獄卒打開牢門,他走到宋振南麵前,沉聲道“振南,今日我前來,是奉皇上之命,徹查假貨事件的真相,希望你能毫無保留地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情況。”
宋振南微微低頭,目光閃爍,眉頭緊皺,“世子,我的確是宋家金店的負責人,可我已經很久沒有親自管理了,家族中的爭鬥將權利瓜分出去,我不過是個名義上的‘負責人’。”
顧南淵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我知道你不是直接責任人,但你在金店的時間比誰都長,若要查出幕後之人,還是得從你這裡了解過往經營的細節。你且放寬心,將你所知道的,包括你在金店工作時的日常管理、進貨渠道等事無巨細地說一遍。”
宋振南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隨後微微點頭,緩緩說道“我接手金店之時,店內的規章製度是我親手訂立的。我向來嚴謹,尤其是在金飾的品質上更是親力親為。”
他停頓了一下,思緒回到過往,繼續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消息傳開後,整個宋家上下都知道由顧南淵負責查辦金店案,宋老爺與宋夫人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宋夫人更是長籲了一口氣,對宋老爺說道“顧世子一向公正嚴明,斷不會無憑無據地冤枉振南。隻要他親自查清了,振南必然能夠洗清嫌疑。”
宋老爺點頭,安撫妻子道“正是如此。南淵一向公私分明,不會因私情而偏袒,何況我們宋家無辜,既然交由他來處理,自然能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
周圍幾個宋家的子侄紛紛附和,顯得輕鬆了不少。
宋家的幾個孩子也大多露出釋然的神色,隻有宋玉清一人,低頭不語,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宋老爺見狀,眉頭微皺,望著神色閃爍的宋玉清,心頭不禁起了疑。
他沉聲說道“玉清,金店是你接手的,你弟弟被牽連,也是因你分管的事務出了紕漏。你最近的行蹤我也留意了些,案發後,你日日早出晚歸,究竟是為何?若是為你弟弟奔波,本該早些回來,可我見你回來時,神色卻從不輕鬆,反而如同有所忌憚,心思也不在家中。”
宋玉清臉色微微一變,眼神有些閃爍,卻強自鎮定地說道“爹,事情一出,我也是心急如焚,所以在外頭查訪。隻是我力量有限,幾次撲空而已。”
她語氣雖平靜,但眼神中卻藏著一抹不安。
這讓宋老爺越發懷疑,語氣也愈發嚴厲“你這話說得輕巧,可我看你這些日子,半點也不像是在為你弟弟擔心。你推他去擋刀,說是因為害怕,當時我體諒你是個姑娘家,沒有深究。如今你這樣冷淡的態度,實在讓我不得不懷疑你的用心。”
宋玉清被父親的質問激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神閃爍不定,但仍然低頭不語,不肯再多做解釋。
宋老爺眉頭越皺越緊,怒氣逐漸上湧。
他忽然拍案而起,聲音中帶著震怒“你再不說實話,莫怪我這個做父親的無情!若不講清楚,我今日必讓你明白什麼叫家規!”
宋家眾人見狀,個個屏息凝神,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宋夫人也被宋玉清的態度弄得不安,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但仍勸道“老爺,或許玉清隻是年輕,不懂得輕重。”
“輕重?”宋老爺冷冷一笑,“若真是輕重不分,何至於此?來人,家法伺候,給她十板子!”
宋玉清驚愕地抬頭,眼中一絲慌亂劃過,掙紮著道“爹,您真要這麼對我?我不過是個女兒家……犯不著如此!”
宋老爺怒目而視,威嚴不容質疑,“錯了就是錯了,彆拿女兒家當借口!你推你弟弟出來,自己卻推得乾乾淨淨,真以為沒人會追究你的責任?今日若不嚴懲,隻怕將來你更加肆無忌憚!”
隨著他的怒斥聲落下,兩個女使上前,將宋玉清按到椅子上,依次執起家法杖。
宋玉清咬緊牙關,不肯屈服,硬生生挨了幾下,背脊僵直,冷汗涔涔,卻依舊沒有開口承認。
板子一下下重重落下,宋家人無不露出擔憂之色。
終於,宋夫人心軟了,她起身上前攔住宋老爺,眼眶微紅地道“老爺,玉清是您的骨肉,她再有不對,已經罰了,也該給她一個機會。她這樣倔強,怕是真的沒有隱瞞。”
宋老爺盯著跪在地上、麵色慘白的宋玉清,怒意未消,卻也顯出幾分無奈。
他冷哼一聲,抬手示意停下,沉聲道“把她帶下去,讓她好好反省,若再有絲毫隱瞞,家法絕不輕饒!”
宋玉清被女使攙扶著帶回房中,臉色蒼白,眼中卻依舊帶著幾分倔強。
她沒有反抗,也沒有承認分毫,隻是沉默著,任由眾人扶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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