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然著拿出手機搜了搜葵花鸚鵡的男女鑒彆方式,又撥通了林澤的電話詢問了幾句。
“我上次還奇怪呢,明明大葵是妹妹,怎麼你給它取的名字這麼喜感,原來你覺得大葵是男孩啊?!”
“那個名字不是我取的,”一開始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想留著這隻鸚鵡,所以覺得這名字難聽了點,他也沒怎麼在意,時間久了倒也習慣了,但這個鍋霸總表示不背,“是嘉誠取的。”
一說到傅嘉誠,林澤的聲音頓時沉了下去。
他猶豫著道“我、我聽說嘉誠的事情了,隻是不好跟你打電話,怕反倒讓你難受。”
“他現在還好嗎?”
傅懷晏抿了抿唇“醫生說恢複得不錯,從醫院離開的時候,他的狀態更加平穩了。”
“應該問題不大。”
傅懷晏找鳥後又遇見了傅嘉誠的主治醫生,醫生看見他以為他變得這麼失魂落魄是接受不了現實,便立馬告訴了他傅嘉誠身上的小小奇跡。
隻是那時候他還在擔心大葵,所以即便開心也有限。
“那就好,那就好。”
和林澤說了幾句,傅懷晏掛掉了電話,隻是一想到傅嘉誠的事情,那點由大葵出現產生的輕鬆的神經又開始變得緊繃起來。
他腦海中的思維越來越沉悶,連帶著就連那雙眸子都又變得暗沉了不少。
然後他便聽見“哢噠”一聲。
傅懷晏抬頭看過去,發現大葵渾身濕漉漉的走了出來,嘴裡還叼著一塊雪白的毛巾。
它“啪嗒啪嗒”走過來,踩了一串小小的爪印,像在冰冷的地麵上畫了一串小花。
“擦擦!”
“給寶擦擦!”
鸚鵡叼著毛巾,嘴裡的話有些含含糊糊的,整隻鳥濕漉漉的樣子看起來有些過分呆萌。
那些讓他沉悶的記憶好像變輕了一些。
傅懷晏俯下身,直接撿起毛巾把鸚鵡整個都包了起來。
然後認認真真的把鸚鵡放在自己的膝蓋上,一邊用毛巾揉著它的羽毛,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葵葵真的是女孩子?”
虞真愣了愣。
她都說得這麼明顯了,傅懷晏還在這裡男女不分呢?
“傅懷晏是傻子!”
鸚鵡氣鼓鼓的說。
傅懷晏勾了勾唇角,覺得自己這“傻子”稱號怕是短時間內拿不掉了。
他動作輕柔的給鸚鵡擦拭羽毛,緩緩說“好吧,是我的錯,我沒搞清楚寶的性彆。”
“葵葵是女孩子。”
他點了點鸚鵡的腦袋“……這回我不會忘了。”
這還差不多。
虞真哼了哼。
傅懷晏搖搖頭,直到把鸚鵡的毛擦得差不多了,這才起身往浴室走。
但走到一半,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往自己的床上看了過去。
鸚鵡已經自己給自己蓋好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跟人精似的。
即將跟女孩子睡在一起的霸總搖了搖頭。
幸好葵葵隻是隻鸚鵡。
他不由得想到。
是夜。
虞真睡得有些不太安穩。
她覺得四周好像都變得很熱很熱,讓她忍不住想要從被子裡麵出來。
但鸚鵡的身體太小了,她的被子被傅懷晏壓住,讓她動彈不得的同時隻感到越來越熱。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又重新長出了雙手,毫不客氣的掙脫掉被子。
久違的涼爽讓她不由自主的哼哼了兩聲,但睡得越久,涼爽之後的冷意卻越來越足。
虞真做夢夢到自己沒毛好冷好冷。
迷糊中,她向著不遠處溫暖的熱源靠近,直到貼得嚴嚴實實才停下來。
窗外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徹底停了。
靜謐的夜晚中,高大的男人身旁那隻白色的鸚鵡徹底不見了。
一個少女緊緊抱著他的手臂沉睡著,她嘴唇動了動,若是有人仔細去聽,還能聽見她斷斷續續的聲音——
“……肉。”
“幾、幾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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