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和從前一樣……根本就不會害羞似的。
這令皇帝感到了一絲挫敗。
隨後順從的坐在了她身邊。
虞真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你不怕我?”
男人抬了抬眼皮,頗為無奈的說“你也不怕朕。”
“咱們都是過命的交情了!”虞真偏頭看他,視線從他的眼睛、睫毛,一直往下劃到他的鼻梁和嘴唇,“不過你現在的樣子和以前很不一樣。”
輪廓還是那個輪廓,隻是看上去更成熟陰沉了一些。
“……這十年,你過得好嗎?”虞真還是把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一開始她以為蕭則會變成那個書中的暴君,隻是一路看過來,外間的傳聞和他並不太相符,他雖然變得凶殘了些,但並未失去理智徹底變得殘暴。
“……不好。”
想來也並不是很好,虞真都無法想象,他是怎麼從一個不受寵愛還搞丟了老皇帝想要的察哈爾後,突破重重困境坐到了現在的位置。
“你呢?”他彷佛想到了那場絕望分彆,眼眸更深了一些,“那天……那天之後,你呢?你為什麼沒有來尋朕?”
不是隻喜歡他,隻願意待在他身邊,攆都攆不走嗎?
他在那條河流下,尋了她整整一個月,卻什麼都沒有等到。
那小黑蛇像一朵海中的浪花,轉瞬即逝,又像是曇花一現,連香氣都不曾留下。
午夜夢回,他從來不曾見到什麼厲鬼。
卻也從來都沒有看見她。
這讓他都有些不記得記憶中的那個雙眸靈動的少女。
皇帝的眼神在虞真臉上遊走。
她說他的樣子和以前不太一樣,但她也是,沒有以前那麼稚嫩,帶著些成熟少女的潮氣,像荷葉上的露珠,飄動的青紗,太陽過曬後皮膚感到的微癢。
角角落落,都是他喜歡的模樣。
然後他聽見她說“我也想要去找你呀,但是我受傷之後就睡了很久,醒過來你就這麼大了,還遇見了說要把我捉了獻給皇帝的人。”
“我心想這不是剛好嗎,然後我就來了。”
原來是這樣嗎?
她並沒有拋下他,在醒過來之後便第一時間便找了過來。
“對了,”她又說,“你是多久認出我來的?”
皇帝眼神閃了閃。
虞真又碰了碰他的手臂“……你怎麼不說話了?”
她回想了一下之前的經曆,道“是在看到我現在的樣子的時候?”
皇帝搖搖頭“不是。”
“是在我回答你名字的時候?”
“不是。”
“那是什麼時候?”
皇帝偏過頭,目光落在她被劉海遮住的眉心“……看到你的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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