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不過就是縣試第三罷了，”秦雲叫來小二，要了一壺酒，有些張狂的倒了一杯，衝著沈晏卿舉了舉，“不知沈兄如何？”
“身邊的小廝還未回來，所以暫且還不知。”
沈晏卿回答得輕鬆，但一旁的韓林又開始著急了。
他原以為這個秦雲隻是個說大話的，卻沒想到他竟然得了第三。
雖然他對沈晏卿有著極強的自信，但如此形勢下也不免心中惴惴，奉雪雖然學識驚人，但畢竟第一次下場，想要贏過秦雲至少得排名第二……
對沈晏卿的擔憂，讓他連自己的成績都顧不上了，看見秦雲小人得誌的臉色時，甚至還想不顧讀書人的體麵直接罵街。
秦雲喝了一口酒，當著周圍人的麵，善解人意道“不著急，左右今天成績都會出來，我隻是想提醒一下沈兄，彆忘了我們之間的賭注。”
跪下道歉，還要發誓不再科考，這對於任何一個讀書人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就在秦雲美滋滋的享受著美酒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麵色慌張的擠了進來。
那是秦雲的小廝。
“來了？”秦雲隻看了他一眼，便揚了揚下巴，衝著沈晏卿的方向說，“來說說，是本少爺考得好，還是沈晏卿？”
小廝麵色為難，小心翼翼的說“公、公子，我們先回去……”
“回什麼回？你不是去看了嗎？！快點說！”秦雲還沉浸在踩死沈晏卿的渴望中，甚至沒有發現小廝越來越白的臉色。
他正要繼續催促，便看見一個少年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公子公子！！！公子！！！你得了縣案首！！縣案首！！！”
“第一名！！公子好厲害！！！”
墨竹遠遠的便瞧見了秦雲一臉囂張的樣子，他一路跑過來本就憋得慌，這下終於不用忍了，臉色漲紅激動的邊跑邊吼。
秦雲一愣，手中的酒杯哐當一聲落到了地上。
“不、不可能！”
“他、他怎麼可能是縣案首！！！”
秦雲雙目充血，看著沈晏卿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怎麼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第一名就是公子的名字！”墨竹跑到沈晏卿跟前，咧開嘴露出個巨大的笑容，“公子，咱們第一名！”
秦雲眼神落在旁邊已經快要忍不住逃走的小廝身上“說！！！究竟如何？！！”
“確、確、確實是這樣，沈、沈公子是縣案首。”小廝抖著唇回答。
秦雲麵色一白，嘴裡喃喃自語“怎麼可能……不可能……”
墨竹冷哼一聲“秦公子，願賭服輸，你現在是不是要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早就看不慣這個秦雲了，剛剛他眼神那麼鄙夷的看著公子，是覺得公子注定考不過他？
若公子真的輸了，這個秦雲肯定會得意洋洋的欺負公子！
這種人，他看得太多了！
他才不會讓這個秦雲賴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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