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間裡的冊子呢?說!!究竟是誰拿走了?!!”林嫵站在房中,整個人像是一頭暴怒的野獸,她深深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庸和李貴,纖長的指甲狠狠掐進自己的掌心。
因之前的事情,張庸和李貴全都不敢得罪沈晏卿,總覺得他們這個沈府大少爺,身上有些不為外人得知的狠辣,再則……這事兒究竟是不是大少爺的狼乾得也存疑。
畢竟,他們是真的在湖中亭的池水中找到了一些冊子的殘頁,上麵全都是被啃咬過的痕跡,但大多數都已經沉入水中融成了一團。
兩人來之前還打聽了一下,二少爺可是真真切切的養了狗,而且那些狗還分外野性,據說是二少爺專門在外麵抓的瘋狗,每天都在二少爺的院子裡橫衝直撞,弄得好幾個下人都被咬傷了。
而且令人奇怪的是,有兩三個被咬傷的下人當天就發起了高熱,大夫去治了也沒見怎麼好轉。
由此可以見得,那日和大少爺待在一起的珍珠說的話,未必是假話,而大少爺之所以威脅他們,估計也是不想節外生枝。
這事兒反正透著股離奇,張庸和李貴自然也知道不敢太過沾惹。
二人也更加不敢去深究二少爺養那些瘋狗究竟想乾什麼,但終歸應當是和大少爺有關……
論府中誰明目張膽的報複性最強?那肯定是二少爺莫屬,不然當初也不會抓了大少爺的狼差點把那狼給打死。
隻是隨著大少爺越來越得老爺看重,二少爺總算是收斂了許多。
但現在看來,卻不儘然。
二少爺好歹是夫人親生的唯一的兒子,看樣子這事兒多半也和二少爺的狗有關,說是二少爺做的也說得過去,他們應當不會太過被針對……
張庸和李貴對視一眼,李貴先開口“夫人……您應該也知道,二少爺在院中養了不少瘋狗,那些狗最近到處在府中亂躥,已經咬傷了兩三個下人,那瘋狗便沒多少人敢攔著,昨日……”
“昨日有兩條瘋狗跑進了夫人的院中,引得後院人人自危,還咬壞了不少東西。”
“後來下人們怕這些瘋狗衝撞了主子,便讓護院全都捉了放回了二少爺的院中。”
“隻是……隻是後來奴才們才發現,夫人的房中確實有被野獸翻騰過的痕跡。”
林嫵冷笑一聲,一說到狗顯然不相信是自己兒子養的狗弄走了她的東西。
沈晏卿養的那隻狼,不也是條狗嗎?
“你們的意思是,這都是我兒的錯?”林嫵厲聲道,“那日他就在我後院和珍珠那個賤人混在一起,他的狗如此靈性,這些巧合你們是眼睛都瞎了看不到嗎?”
張庸後背頓時起了一層冷汗,知道夫人這是真的動怒了。
但有些話一旦開了頭就必須堅持說下去,不然結局恐怕隻會更慘。
張庸接過李貴的話頭,直接從懷中抓出幾張氳成一團的殘頁,冷汗漣漣的放在身前的地上“夫人,奴才們也不是空口說的,那瘋狗確實被不少人都看到了,和我與李貴之前追的那隻有六七分相似,而且還在湖心亭的水中發現了這些被咬壞的冊子,可惜隻剩下了殘頁,彆的全都沉入水中了。”
林嫵看著那幾頁紙,上麵確實有些熟悉的字跡。
她心下雖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事實擺在眼前,也知道沈昌鴻的德行。
隻是她生性多疑,仍舊懷疑的看著臉上冷汗淋漓的兩人。
“把沈昌鴻給我叫過來。”
“是、是的,夫人!”
張庸和李貴不敢停留,連滾帶爬的出了院子,頭也不回的便去叫沈昌鴻去了。
與林嫵那邊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壓迫不同,虞真覺得現在的日子是真的太爽了!
那日,沈晏卿帶著她吃了半條街,後來她實在吃不下了,這才揉著肚子回了府。
回府之後,又被墨竹噓寒問暖,整天啥事兒都不用乾,隻要玩耍就行了。
不過有些事情她還是挺好奇的,於是在沈晏卿出門又回來的時候,她迅速湊了上去,把沈晏卿拉到書房坐下,這才小聲說“沈晏卿,那個東西你給誰了?”
沈晏卿的目光落在被她拉著的手腕上。
她拉著人的力道並不重,有種柔軟的輕盈感。
但比起觸覺更加在意的,卻是從皮膚上傳來的溫熱感。
沈晏卿有些不太自在的移開視線,回答道“……有些事情不必我動手,便能得到我想要的結果。”
“林嫵在府中的敵人可不隻我,你忘了含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