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房間裡,被李繼溪回絕的解虎麵目猙獰,“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好好和我一起去死呢?”
話音剛落,解虎就猛然抬手掐住李繼溪的臉頰,手指用力摳入腮幫撬開她的嘴巴。他另一隻手拿起農藥,惡狠狠的咬開瓶蓋,“喝吧,喝下就能永遠永遠在一起了。”他癡笑著柔聲說道。
與過去現實中的發展完全不同,現在的解虎要親手給他最心愛的女人灌下毒藥!
李繼溪無力反抗,她從始至終都無法掌控身體分毫。眼看農藥就要被灌入口中,李繼溪眼裡隻有絕望。在絕對力量的壓製下,任何智謀都失去作用。
就在將要被灌下毒藥的那一刻,一道開鎖的聲音傳入李繼溪耳中。祝響衝進房間揮動棒球棍砸向解虎後腦勺,解虎殘留著癡笑應聲倒地,同時李繼溪也恢複對身體的掌控。
“你怎麼能?!”李繼溪難以置信的望向他,祝響居然能把厲鬼打趴下!
祝響不曾多言,拉起還有些脫力的李繼溪拔腿就跑。兩人跑出一段距離,氣喘籲籲的檢查周圍是否有厲鬼的蹤跡,好在厲鬼並未追來,他們停下腳步抓緊時間歇息。
“你怎麼知道我在白一弦房間?而且你怎麼能打趴厲鬼?”李繼溪連續問出兩個問題。
“當然是靠我足智多謀的小腦袋推理出來的。”祝響還有空自誇,“至於打趴厲鬼,那玩意兒估計就是個沒有戰鬥力的分身。乾屍厲鬼的本體在追鄭釗,所以我猜房間裡危險不大。”
其實房間裡到底有沒有危險,祝響心裡也沒底。但是有能挽救同伴的機會,他不曾考慮太多就付諸行動。
李繼溪心中有劫後餘生的欣喜,卻也不曾放鬆分毫。現在還不能回歸郵局,而且他們回到郵局的入口離此地太過遙遠。
“你是怎麼被厲鬼抓到的?”祝響急忙問道。這一點很重要,鄭釗還在吊著厲鬼,沒有脫離危險。
“那隻厲鬼不能被甩開太遠,否則就會瞬間移動到附近。”李繼溪給出推論,“我本來想通過出租車甩開它,結果它直接出現在後座,我來不及跳車導致被它觸碰到。”
“果然如此。”祝響急忙給鄭釗打去電話,告知他其中關竅。
“不能甩開厲鬼太遠,要讓它保持在你視野範圍之內。我已經找到李繼溪,馬上過來跟你彙合。”祝響囑咐道。
“我知道了,我穩穩吊著厲鬼呢。”鄭釗很高興他們兩都沒事。
很快三人就成功會師,一路小跑移動,時不時觀察一下身後的厲鬼。
由於勘破厲鬼的行動規律,他們暫時進入一段安全期。可他們依舊麵臨一個巨大難題,此地距離市區有三十公裡的路程。而他們無法乘坐地鐵公汽或是出租車,因為三者都滿足速度過快以及封閉空間的負麵條件。
“要不騎自行車吧?”鄭釗想到一個好辦法。一路跑下去,總能找到幾輛共享單車。
祝響麵露難色,“我不會騎自行車啊。”
“我也不會。”李繼溪淡淡附和道。
祝響嘴角抽搐擠出一個笑臉,“沒關係,三十公裡而已,我們走回去吧。”
他好希望自己已經完成過三次任務,那樣就可以在任務結束後直接回歸郵局。可惜現實是他們就連第二次任務都還未完成,要到今天淩晨十二點以後才算結束。
時間過去幾個小時,厲鬼依舊閒庭信步似的尾隨他們。好在厲鬼行動緩慢,祝響他們隻需要走走停停,與厲鬼保持距離就好,甚至祝響還能抽空去便利店買幾瓶礦泉水。
“還差十公裡。”祝響累得夠嗆,仰頭大口喝下礦泉水。
“我說響哥,有空還是跟我去東湖綠道學一下自行車吧。”鄭釗也快累趴,“很簡單的,我教你。”他無精打采的勸道。
祝響有氣無力的回應,“嗯嗯,好喔。”他現在根本不想學自行車,隻想回到郵局房間的大床上好好歇息。
李繼溪不想說話,她隻想節省力氣。不算上最開始被厲鬼追逐的距離,他們也已然走出二十公裡。在場的人都未曾參加過馬拉鬆或競走,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靠一股活下去的信念。
“不對勁,鬼去哪兒了?!”祝響驚覺不對。原本如影隨形的乾屍厲鬼,現下竟不知所蹤!
李繼溪瞧了一眼手機,“可能是時間到了。”時間剛好達到淩晨十二點整。
“任務結束它就不追了?”鄭釗欣喜若狂,看來第二次任務的難度也沒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