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前麵三個死者死因都定為猝死,而張珂琪本人則是以自儘草草結案。”鄭釗抬頭望向大家,朋友發來的內容就是這些。
“似乎與她關係較近的都死了?”祝響摸著下巴道。
李繼溪有所發現,“她有三個室友,死去兩個,最後一個呢?”
鄭釗仔細閱覽手機上的內容,“上麵沒寫。”
“張珂琪莫名的獲得一切,最終又失去一切。”祝響若有所思。簡直就像是與惡魔做過交易一樣。
“我問到了!”鄭釗迅速得到消息,“原本跟張珂琪關係不錯的那個室友沒有死,她叫王娜。但是她精神狀況很不穩定,目前住在精神病院裡。”
“明天就是6號,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動身去找這個唯一存活的室友,她肯定是知道某種隱情才會發瘋。”祝響站起身道。
“本市隻有一家精神病院,想必她就在那裡。”李繼溪也準備動身。
不多時祝響他們便趕到目的地,七角亭精神病院。
他們來到精神病院住院部,鄭釗的學長並不知道王娜住在哪個病房,隻能靠祝響他們自己尋找。
“你好,我們是王娜的同學,想來探望她。”祝響麵不改色地對護士扯謊。
護士抬頭掃了他們一眼,隨後在電腦上查閱王娜的信息,“王娜目前情緒還算穩定,請不要說任何會刺激到她的話,會客時間不能超過三十分鐘。”
護士說罷就領他們走向王娜所在的病房。大概是由於郵局會對其他人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故而護士不曾懷疑他們的身份。
住院部的病房很多,他們沿途見到了不少被隔離在病房的精神病人。有的在嬉笑打鬨,有的在互相罵街,還有的在對空氣玩過家家。
“希望王娜的精神狀況能夠回答我們的問題。”祝響在心中暗道。
護士打開門鎖後就飄然離去,病房裡的女生聽到開門的動靜也未曾回頭,對他們的到來漠不關心,呆呆地端詳著窗外的樹葉。
李繼溪開門見山道:“王娜,你還記得張珂琪嗎?”
王娜猛然回頭看向李繼溪,“你們是誰?”她的眼神驚疑不定。
鄭釗立馬答道:“我們是學校新聞社的,對張珂琪的往事很感興趣,想要做一篇報道。”
王娜聞言又把目光投向窗外,“騙子。”她輕聲道。
看來王娜即使是精神狀況不佳,卻也並不好騙。
鄭釗尷尬地撓頭,“其實我們是來調查當年的事情,我們收到消息稱,當年的禍事將要再次發生。”他們有備而來,準備了好幾套說辭。
“當年的禍事。”王娜目光癡癡地輕聲重複,“又有人找到那個筆記本了嗎?”
“筆記本?”祝響急忙追問,“就是因為那個筆記本,張珂琪的人生才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他捕捉到重點。
“是,當年我跟警察和學校都說過,可他們不信,還把我關進精神病院。”王娜麻木的臉上不見痛苦之色。
“可以具體跟我們說說事情的經過嗎?”祝響柔聲請求道。
“你們會信嗎?”王娜眼裡升起一絲希冀。
多年以來,不曾有人相信過她的訴說,每個人都當她是瘋子。隻有她自己知道過去事件的真實麵貌,一切悲劇的根源就是那個筆記本。
“我們相信,我們就是被派來解決這件事情的,詳細跟我們說說吧。”祝響趁熱打鐵。他可以看出王娜十分渴望對彆人訴說這件事情,隻是沒有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