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你,隻怪我們時運不濟。”祝響笑著捏捏鄭釗的臉蛋,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凍僵了。
李繼溪伸手將鄭釗臉上的淚水擦去,“一起死路上還有個伴,要是以後分彆死在任務裡該有多孤單啊。”
祝響聽到這話苦笑一聲,“我前不久剛說要保護你們,結果現在卻什麼都做不了。”
“你已經保護我們了呀。要不是你拚命把我們帶出漩渦,我們早就被卷入海底了。”李繼溪的聲音凍得發顫。
祝響把李繼溪的手放在自己雙手中快速搓動,還時不時的哈口氣試圖讓她好受一點。
李繼溪笑著抽回手,“彆哈氣了,這樣你的熱量會更快流失。我可不想看到你比我先死。”
祝響沒有回答,他感覺自己已經撐不下去了。迷迷糊糊之中感到海水的溫度上升溫暖舒適的將他包裹,他知道這是凍死的前兆。死的這麼遠,我的靈魂還能回去地府嗎?他帶著這個想法徹底昏迷過去,身體失去力氣腦袋向後枕去。
“祝響!”
“響哥!”
兩聲驚呼並沒有喚回他的意識,他的身體就這樣如同剛剛的沉船一樣下沉。李繼溪和鄭釗分彆托住他,卻發現這個力道根本不是自然下沉!
他們沒有鬆手死死抓住祝響,被他帶著一起沉入海底。
等祝響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平躺在一塊堅硬的木板上,他臉朝上看見上方像是碧波蕩漾的海麵,月光透過清澈的海水折射在海水之中。
李繼溪坐在船尾略帶憂慮的警惕四周,鄭釗就躺在他身邊似乎也在昏迷。他立馬坐起來,“我們現在是死是活?”
李繼溪示意他回頭看看,隻見一名身形模糊的船夫在船頭撐船前行。
“原來是鬼船來了。”祝響吐了口濁氣。不過船夫跟之前見過的不一樣,明顯是一位女子的裝束。
“你沒發現我們是在海麵下嗎?”李繼溪問道。
祝響眼神微動,剛醒來的時候沒有細想。現在看來這艘鬼船不是他們叫來的那種,“她要載著我們去哪裡?”祝響眺望前方卻隻能看見昏暗一片,月光似乎隻能照射到他們附近。
得不到答案,他隻能聽天由命。他們應該是因為鬼船的靈異才能在海裡正常呼吸,現在跳船的話無異於找死。
“小時候不論走到哪裡抬頭都能看見月亮,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月亮在一直跟著我。”祝響盤腿坐在船上,抬頭望向月亮。月亮在波濤不停的海麵上晃動,頭頂還時不時有魚群遊過。
李繼溪也陪他一起賞月,“小時候總是處處都充滿驚喜。”
“不要死...”鄭釗表情哀痛的呻吟,祝響趕快把他喊醒。
“不要死。”鄭釗醒來後重複著這句話,臉上還帶著淚痕。
“沒有死,我們還活著呢。”祝響替他擦去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