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回去了。”祝響的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在他們離開前，祝響最後掃視了一眼夏清家。魚鉤已經甩出，就看對方會不會咬鉤了。如果不行的話，隻能把鄭釗提前叫回來了。
“要我送你回家嗎？”趙睿打著火詢問道。
祝響搖搖頭，“不用，直接回市局吧。”
他們驅車趕回市局，祝響卻沒有要進去的意思，“我先回去啦。”
“嗯？那你乾嘛不叫我把你直接送回去。”趙睿疑惑道。
“我要去附近的超市逛一逛，采購一些物資。”祝響解釋道。畢竟，郵局房間的冰箱裡，可不會憑空變出食物。
“那線索到底是什麼？”趙睿憋了一路沒問，結果祝響到現在都不準備告訴他。他還得去跟王法彙報，畢竟人家才是行動的總指揮。
哪知祝響嘻嘻一笑，“暫時保密。”
“誒！那我咋跟王法說啊！”趙睿急忙問道。
“就我們去了哪裡，做了什麼，照實說唄。”祝響略帶敷衍地回複道。
趙睿猶豫片刻，“那好吧。”說完他就要轉身回去找王法，卻被祝響叫住。
“趙睿，你已經做得很好，不比彆人差。”祝響突然誇獎道。
趙睿聞言怔住半晌，“祝響...”祝響卻已揮揮手，自己走遠了。
剛剛與趙睿分彆的祝響，此時正在地鐵口前排隊，他神色自若，似乎已經有所計劃。
隧道遠端，地鐵車頭的車燈透過站台玻璃，遙遙照來。
地鐵停穩，“嘿嘿，居然還有位置。”祝響喜孜孜地就坐。雖說他站一路都不會累，但是能搶到位置自然是最好。
“嗯？”祝響的褲袋裡傳來震動。由於他們的職業病，他更習慣一直將手機通知調整為震動。
祝響剛打開手機鎖屏，就眼神一凝。這是一個短信，上麵赫然寫著，“你有沒有想殺的人？”
“嗬。”祝響冷笑一聲，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飛快跳動，打下四個大字，“玉皇大帝！”
短信成功發送給對方，祝響神色玩味，“我倒要看看，是你牛比還是玉皇大帝牛比。”
對方像是被噎住一般，沒有再發來任何消息。祝響戴上耳機，剛想切到小破站去刷刷視頻，卻察覺到一絲異常。原本稍微有些喧鬨的車廂裡，不再有任何人聲，隻餘下外麵隧道裡的呼嘯風聲。
祝響抬頭摘下耳機，眼前的車廂裡空無一人。他頭頂上方的吊環，一個個孤零零的跟隨著車廂搖晃。
祝響臉上不見絲毫慌亂，他左右遙遙看去，前後的其他車廂亦是不見乘客的蹤影。他可以從此地，直接看到頭尾車廂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