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液都這麼嚴重了?還好是包紮過,不然說不定傷口會跟褲子粘在一起。”祝響輕輕將棉布周圍的膠帶撕開。
鄭釗嘴唇微微撅起,目光片刻不敢移地看向響哥的操作。這讓他想起小時候打針的場景,護士姐姐讓他媽媽捂住他的眼睛,可他不知道為什麼,總要親眼看著才會安心。
“我撕了啊?”祝響下意識提醒一句。
“撕!”鄭釗咬緊牙關,狠狠點頭。
祝響也不磨嘰,直接單手拽住棉布,瞬間發力將其撕下。
“嘶~~~!!!”鄭釗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嗚嗚。”他努力忍住不讓自己叫出聲。
“嘶。”另一個吸氣聲同時響起,祝響恨不得給鄭釗邦邦兩拳,“你彆掐我傷口啊!!!”他氣急敗壞地叫道。
“對不起對不起。”鄭釗急忙鬆開手。他吃痛下意識抓住響哥的肩膀,沒成想正好抓到響哥的瘡瘍位置。
“要不彆撕了,我直接用刀給你把那塊地方削掉吧!”祝響眼神幽怨,頓時惡向膽邊生。
“不行不行,萬一你要是失手砍錯地方咋辦?!”鄭釗聞言立刻捂住雙腿,佯裝害怕。
“嘁。”祝響噓了一聲以後,開始處理鄭釗大腿上的那塊棉布。
“我撕了啊?”祝響再次提示道。
“乾嘛老要告訴我?!你猝不及防地撕掉我可能還好受點。”鄭釗不禁埋怨道。
祝響蹲在地上,朝上向鄭釗瞥去一眼,“我是怕你猝不及防,叫得太大聲,把不該來的東西引來。”
“撕了啊!”祝響這次沒等鄭釗回應,話音剛落就將棉布撕掉。
“嗚嗚。”鄭釗雙唇緊閉,發出嗚咽之聲,“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也許是他的淚腺太過發達,即使忍住不叫,卻也是憋出幾滴眼淚。
大腿內側的皮膚更是嬌嫩敏感,想來比屁股上的傷口疼痛更甚。祝響朝鄭釗大腿上的傷口吹出幾口冷風,希望他能好受點。
祝響像個鼓風機一樣,持續吹出冷風,“你快點許願吧,許願了就不疼了。”
鄭釗用手背擦去他眼裡的幾滴淚水,正準備許願,卻見到祝響蹲在地上一邊吹氣,一邊讓陰影覆蓋他自己全身。
“你乾嘛呀!”鄭釗氣到發笑。
“又哭又笑,鼻子放大泡!”祝響看著鄭釗勾起一個壞笑,“這裡可沒地方給我洗澡,當然要防備一下啦。”他示意鄭釗快點許願。
“這次絕對不會有問題!”鄭釗撇撇嘴,“治好我身上的瘡瘍,讓它們恢複到正常皮膚的狀況!”他此次許願十分謹慎,言語間並未涉及到詛咒二字,想來許願靈異不會抽風。
本次許願很成功,僅是付出了一些鮮血,就將鄭釗身上的多個創口治好。
“賢弟真乃神醫啊!”祝響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