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反正我們的目的,也不是要找到那座城,而是要找到知情的古代遺民。”李繼溪立即改變交易內容,“帶我們找到古代遺民,我們就帶你出去。”
“行行,跟我來!”老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招呼祝響他們上路。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祝響適時報上自己和李繼溪的名字。這老外沒有要主動報上名字的意思,不問的話,總不能一直叫人家老外吧?
老外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忘了這茬,我叫佛列德。你們也可以叫我王質,這是我的華夏名字。”他久居地底,早已忘記相見相知要互通姓名的做法。
“還是叫你佛列德吧。”祝響嘴角一抽。讓他對一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喊“王質”這種非常華夏特色的名字,他實在是喊不出口。
“我還是更喜歡你們叫我王質。”佛列德爭取道。
“好的,佛列德。”祝響堅定地喊出他的洋名字。
見祝響不識趣,佛列德倒也沒有強求,隻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在很小的時候就到華夏來了,我很喜歡這個地方,地大物博曆史厚重!”
“你們看我普通話說得這麼好,就知道我有多喜歡華夏文化。”佛列德大開話匣子,似有滔滔不絕之勢。
“你這磕磕絆絆的普通話,也妹多好啊!”祝響出言打斷他的嘮嗑。
“哎呀!”佛列德稍有不悅,“我這是太久沒說過普通話了,他們又不講普通話的。”該說不說,佛列德講普通話雖然有些磕巴,但口音還是挺標準的。
“那待會兒還要拜托你當翻譯了。”祝響忽然有些慶幸。還好遇到了佛列德,不然就算找到了古代遺民,也是語言不通無法交流。
“包在我身上!我現在也是會三種語言的人了。”佛列德非常樂於助人。
他們在甬道中漫步前行,有祝響他們的頭燈照明,佛列德更加輕車熟路。他嘴上滔滔不絕看似放鬆,但目光依舊在四處瞟動,保持警惕。
“那座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鬨鬼的?”既然佛列德的嘴巴閒不住,那祝響隻好引導他聊一些有用的東西。
“嘶,那得有幾百年了吧?”佛列德回應道,“我也是聽部落裡的老人說過,沒有親眼見過那座城。”
“那豈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派上?”祝響有些替他們惋惜。按理說神明叫他們去往地底躲避,怎麼說也不該那麼早就被厲鬼攻陷吧?
“神明的指引或許有效,可是人不會那麼忠實且嚴格的執行。”李繼溪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說到鬼差,它們具體是什麼樣子,有什麼能力?”祝響繼續深入了解情況。
“啊?我們有說到鬼差嗎?”佛列德一臉茫然,但他還是回答了祝響的問題,“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樣子,牛頭和馬麵,黑無常和白無常,兩種都是成對出現,數量很多,分布在地底各處。”
“至於有什麼能力嘛,我不清楚。”佛列德搖搖頭,“我隻知道,被它們抓住就會像丟了魂兒一樣,變成植物人等死。”對於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來說,根本活不到搞清楚厲鬼能力的時候。
“拘魂嗎?”祝響若有所思。但是魂魄被拘走隻是他們見到的結果,而非具體的能力本身。牛頭馬麵,黑白無常,也許有各自不同的能力。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