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響?”男人略感意外。
“祝響?!”正在旁邊看戲的祝響本尊,更是大吃一驚。
護士失真的聲音裡聽不出語氣,“祝他,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男人抱著孩子,與產婦對視一眼,而後尬笑道:“是個好名字,容我們再回去跟家裡人商量商量。”
雖說男人沒有立馬答應下來,但是祝響知道,他們最後還是定了這個名字,“這是我父母年輕的時候?我的名字...居然是一個護士取的。”不知為何,祝響對他眼前的父母,沒有半分熟悉和依戀的感覺。
祝響睜大眼睛仔細端詳這對男女,可惜他們二人皆是麵貌模糊,看不真切。說起來,他從未在家中發現過父母的照片,更不從得知他們年輕時的模樣。
祝響目光流轉,視線轉向剛出生的自己。難怪這個嬰兒在他眼裡是如此清晰,難怪他不能離開太遠距離。這都是因為這裡,是這個嬰兒的記憶。或者說,是祝響他自己的記憶。
“這就是剛剛來到人世的我!”祝響看向嬰兒的眼神裡帶有些許好奇,他的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絲笑容。
祝響此時的神情,竟與剛出生的自己,有幾分神似。幾分無措,幾分憧憬,幾分懵懂。
場景再次一換,仿若大夢經年,小祝響在這兩年間茁壯成長,已然照葫蘆畫瓢,講出一些簡單的詞彙。
祝響環視一圈,此地依舊是在醫院產科裡,不過不是上次那個病房。
“祝~響~”祝響母親柔聲喚道,“你看,這是你弟弟,你是哥哥,你以後要好好照顧弟弟喔。”她把小祝響湊到一個剛出生的嬰兒麵前。
“帝-滴-歌-嗝。”小祝響仿照著母親的口吻,咿呀學語道。他的兩隻小手,在剛出生的弟弟臉上胡亂揉捏。
見狀,病床上剛剛生完孩子的女子,以及病房裡的親屬們都歡笑起來,“這哥倆,以後一定親!”除開祝響父母和產後女子以外,在場者還有一位年輕男子,以及一對較為年長的男女。
“我還有個弟弟?是表的還是堂的?”祝響也像病房裡的其他人一樣,圍上來湊熱鬨。
祝響那位剛出生的弟弟,很快就被護士抱走看護。
“嫂子,順產是真的好痛啊!”病床上剛剛生完孩子的女子,向祝響母親訴苦道。
“順產出來的孩子身體更強健,這也是為了你孩子的未來著想。”場中一位較為年長的婦女安撫道。
而祝響的母親,則是輕拍幾下小姑子的手背,隻道:“你辛苦了。”
白駒過隙,時間飛速流逝,幾年的歲月在祝響眼前飛馳而過。
小祝響現在,看起來已有四五歲,該是上幼兒園的年紀。他正在一個小而溫馨的房間裡,坐在地上堆積木。
“這是我的房間麼?”祝響四處瞧瞧,最後蹲在小祝響身邊,靜靜地看他堆積木。
“今天幼兒園的老師又打電話過來...”祝響母親發愁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隔壁安靜了片刻,“又是想讓我們孩子轉學?”這是祝響父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