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晃搖,鄭釗在睡夢中感到一陣陣晃蕩,偶爾還一顛一顛的,於是蜷起身體,惺忪呢喃道:“彆晃啦響哥...”
“我可沒晃你。”
睡夢中的鄭釗皺起鼻子,“彆再晃啦...你再晃桌子,菜就要掉地上了啊...”
“噗嗤。”祝響聞言不禁笑噴,“你該醒醒了。”
“嗯?”經過幾輪對話,鄭釗才終於清醒過來,“我們這是在哪兒???”他發現自己,正靠坐在一間昏暗的車廂裡。
“我們在人販子的車裡。”祝響小聲提醒道。他的身體,也在隨著貨車有節奏的一晃一搖。
鄭釗揉揉眼睛,檢視車廂。除開他們兩個以外,車廂裡還擠有五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祼男。
“嘿嘿,還真有祼睡的倒黴蛋。”鄭釗對響哥擠眉弄眼地竊笑道。
似乎是人販子聽到了後方車廂裡的動靜,車廂裡那個與駕駛室連接的鐵窗,被一下子拉開,“大哥,有人醒了!”
被稱為大哥的司機吐出一口煙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都該醒了。”他們用的吸入式迷藥起效快,但是藥效的持續力較短。
“那不如休息休息?”副駕駛的小弟提議道。他們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目前已然遠離市區,進入山區。
司機把煙屁股丟出窗外,“那就歇一會兒。”剛好前麵不遠,就有一個向下的岔道,通向一個沒有多少水流的溪流河床,可以供他們暫時停車歇腳。
“把人都喊出來。”司機拉起手刹將小貨車固定在下坡路麵上,然後把遠光調成近光用以照明。
“喂喂喂,都出來!”小弟打開車廂後門,鐵棒敲在車身上哐哐作響。
“你們做了什麼?!”其他五個人也被響動驚醒,他們發現自己已不在旅館客房裡,頓時亂作一團。
“綁架?!勒索?!割腎?!”
“啊!!!變態啊!!!”慌亂中一位女子撞到了無衣蔽體的祼男,遂發出尖叫。
而那個祼睡的倒黴蛋顯得更為慌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捂臉還是捂下麵。
“嚷嚷什麼!”綁匪小弟被尖叫聲搞得極為惱火,“都給我滾出來排好隊!”他舞動著手裡的鐵棒,虎視眈眈地望著眾人。
祝響掃視一眼,默不作聲地起身走出車廂,光腳踩在滿是鵝卵石的河灘上。而鄭釗也是緊隨其後,裝出一副唯唯諾諾的神色站在祝響身側。
人們都有從眾心理,剩下的五人見到祝響和鄭釗都服從了綁匪的命令,就紛紛跟著下了車。
大家排好隊以後,有人出聲試探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此人表現還算鎮定。
哪知綁匪小弟突然就給了他一記悶棍,“大哥都還沒開口,哪裡輪得到你說話?”
見到綁匪突然發難,原本強裝鎮定的人們再次開始慌亂,那個被打的男人更是痛到站不住腳。可他們手無寸鐵,根本不敢反抗。
鄭釗此時也顧不上演戲了,對綁匪小弟怒目而視,“你乾什麼!”
“怎麼,你也想來一棍?”綁匪小弟流裡流氣地掂著手裡的鐵棍,目光上下打量鄭釗,似乎在思考要朝哪個位置下手。
不等鄭釗發火,祝響就手臂一抬將他推至身後,“我弟不懂事,望你海涵。”